势气是由内在的坚定的目标和信仰,以及坚忍不拔的意志,不畏艰难险阻精神和能自信能解决迎面而来的问题的智慧所具现出来的东西。
能臣?张子桐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词,不忠不奸,不耿不佞,但能办实事,解决实际问题的意思吗?
也许,将来。对面的家伙会成为一个大人物。
现在嘛,只能算是个潜力股。
“怀仁哥哥,你今天在衙门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张子桐看着情绪明显浮动的比平常厉害许多的李怀仁,三分戏谑,三分好奇,四分关切地问道。
难得的,李怀仁一向聪明狡猾的脸上,会出现呆滞尴尬的表情。待他缓过神来后。面色坦然地摸着她的头,说道,
“丫头,你这么聪明可如何是好啊……有时侯偶尔也要难得湖涂一下嘛……”
“比如就当我刚才没看见怀仁哥哥一付被人说中了心思的呆样,您在我心中仍旧英明神武,高深莫测,无所不能。”张子桐眨巴了一下眼神,天真娇憨地歪头看向李怀仁。
李怀仁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揉搓张子桐脑袋的手也僵了半晌。才放弃似地喃喃说道,
“……在我面前,你还是照原样来吧……”
“嘻嘻!”张子桐突然朝李怀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怀仁哥哥。你的目标理想一定会实现的。”
“呃……谢谢!”李怀仁迟疑了一下说道。
“因为,怀仁哥哥你心眼太多,脑子太活,做不了耿直中正的忠臣,但同时你偶尔使手段作弄惩戒别人,虽然不算光明正大。但总不会赶尽杀绝,所以也做不了恶贯满盈的奸臣,所以,你只剩下做能臣这条路了,不忠不奸。大奸似忠,表里不一。皮里阳秋……哎呀!“正说得起劲的张子桐头上突然挨了一脑嘣,立刻捂住头,两眼含泪,控诉地看向李怀仁。
李怀仁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张子桐越说却越没好话了,什么表里不一,皮里阳秋,咳,小孩子没见识,这叫深藏不露。
李怀仁将张子桐送到家门前,
“明天还去寺里吗?一早我来接你。”
“不去了,哪敢劳驾未来的能臣大人啊。”张子桐朝李怀仁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进家门,但是脚步又凝了下来,李怀仁坐在马车上掀帘看向她,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希望怀仁哥哥尽快打探清楚我想知道的事情,尽量的事无巨细……不要有顾虑,*什么的,我不怕怀仁哥哥知道。”
“哎,即然你这么说了,那把你在车上不愿说的*说出来听听呗。”李怀仁嘴角勾着抹笑意,看着张子桐说道。
张子桐冷哼一声,推开大门,
“那眼神代表的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砰!”大门又随即关上。
“羡慕嫉妒恨?对路上的路人?对我?啧,小丫头,还真是难懂……”李怀仁思索着摇头,身体退回车厢里,帘子放下,马车驶离张家大门。
回到家,见张子桐没有请李怀仁进来坐坐,喝口热水,让她们一家人表达谢意,福妈免不了一顿叨叨,后来,还是福爹问到张子桐去寺里,请唯心师傅看病结果如何,才让福妈的视线给转移掉。
“师父说没事,跟叔爷爷说的差不多,给了我一瓶丸药,吃吃就没事了。”张子桐轻松地笑着说道。
活着真是太好了,在去寺里之前,她还真是各种担忧恐惧,有种等待最后宣判的感觉。
“呃,对了,我从寺里拿回几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来,等会给爹和大哥用吧,不是我夸口,效果肯定比叔爷爷的药好,不过,要保密,不然,叔爷爷听到了,万一再不上咱家来看病。叔爷爷有时救急还是很有作用的。”张子桐又拿出几只小瓷瓶来递给福爹和大福哥,挤着眼神,作着怪嘱咐他们道。
一家人见张子桐回来后比去之前要容光焕发,精气神都有所恢复,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而且今天果然如昨天李小三带来的消息那样,那边安安静静的,没有再闹上门来,此时,见她挤眼作怪,都不由的笑出声,这两天来笼罩在张家上空的阴云,终于散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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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腊月,时间在忙忙碌碌、开开心心为过年的准备中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小年。
二十三,灶王爷上天堂倌粘。
家家户户摆设灶糖。还有瓜果送灶王爷上天。
将纸元宝和从灶台墙上撕下来的去年的灶王爷年画,放在贡案前的铜盆里燃烧掉,全家人伏地跪拜,跪拜时,福爹福妈在前,三人并排在后,张子桐悄悄抬起头,听到福妈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什么。
“姐。咱娘在嘟囔什么呢?”张子桐和旁边的二福小声地咬耳朵。
“叩头!别出声!”二福姐还没开口回答,前头就传来了福妈严肃而急促的喝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