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跟我们一起走吧?”
小兰摇摇头,神色竟然有些凄凉,道:“上哪里呢?”
刚想说出山东之地,但是看见小兰的这样的神态,唐赛儿马上住嘴,遂后开始询问来到京师以后的情势了。
就在唐赛儿见到小兰的时候。在城郊外院落中等待的曾阿牛等人也遭遇到一些想不到的事情。
这次来京师,除了唐赛儿他们私下的想法之外,还有就是朱志均吩咐他们去见朱尚炳的任务。其余的四个人都知道,而且朱志均向其承诺,在京师中,老王爷将会动用皇室中的关系,逐渐把他们的身份洗白,成为光明正大的官府中人。
但是一来到京师就遭遇到围捕,使唐赛儿对朱志均的承诺失去了信心。话说已经被人盯上了,怎么洗白身份呢?所以根本就不打算完成这次承诺。
但是唐赛儿离开不久。曾阿牛等其他四人的房间内便进来三个人,除了那个小沙弥和黄玉之外,还有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生,进了房间之后。子我介绍,说是皇事院院士朱尚炳的随从,他们家老爷有请。
本来想等唐赛儿回来后商量再说,但是那小生似乎有些不耐烦一般,竟然取出了朱志均的手令,说是一定要立即过去觐见,因为下午之后,王爷就要进入皇事院内议事,三两天之内不会出来。
看到没有别的借口。那小生还背着一只包袱。打开包袱,取出官差的衣帽靴子四套让他们换上,现在立刻赶往王府去。
想到了反正是和朱志均约好的。曾阿牛他们又拖了一段时间,看见唐赛儿依然没有回来,于是只好跟着他们去了。沿着成贤街疾走,过莲花桥、北门桥,一直奔正南,又穿过几条小街。便往西边石城门方向折去。
这时,早另外有人带了七名官差在石桥等候。见面后也未多话。便叫四个官差将自己手中的佩刀交给曾阿牛等,命那四人径自上街逛去,然后与黄玉和小沙弥告别,便领着曾阿牛等七名街役往回路走去。
那小生领着这一小队衙役穿街过巷,旁若无人,不断碰见应天府和刑部的捕快、衙役,如猎犬般注视着每一个行人,有认识那小生模样的捕头、差夫客气施礼,而那小生仅仅抱拳还礼,很快便走,说“公务在身,改日再叙”。
就在唐赛儿进入陈府的时候,他们来到莲花桥上。蓦地从斜刺里窜出一个衙吏,眼睛死死地盯住曾阿牛望着,众人心里一格登,糟,难道被这家伙认出了?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不停步地跟着继续往前走,那人竟然靠近他盯着,一直来到了朱尚炳的府邸门前还未放松,但是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董彦皋觉得不对劲,向其他几人使了一个眼神,然后疾走几步,到了那小生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将那有人跟踪的事情告诉他。
那小生模样的人轻蔑的回头看了看,随口回道:“那是王爷派来保护咱们的,你们放心便是,现在你们是往王府内公差的衙门中人,谁敢怀疑你们呢?”
曾阿牛、董彦皋、丁谷刚、郝允中几人这才放下心来,但是看着巍峨漆黑的王府大门,心中也是嘀咕,为什么朱尚炳甘于冒险,非要在自己的府邸中,这么着急的要面见他们呢?难道一点忌讳也没有吗?
要知道,从藩地归来的王爷,王爷的爵位虽然保留,但是却没有了封号,在皇事院内,大家都是皇族子弟,所以谁也没有特权,唯一的就是亲疏关系而已,换而言之,那就是朱尚炳在表面上一点权力也没有,为什么还要这么张扬呢?
曾阿牛、董彦皋、丁谷刚、郝允中他们四人,昨天和唐赛儿商量的结果也是如此,他们相信朱尚炳在风声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短时间内绝对不会想到要见他们,所以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以至于如此被动。
虽然如此,大家已经多留了一点心思,注意着四周的情况,一路上担心。但是谁也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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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事院院士,前漳王朱尚炳,在自己京师的府邸之中骤然遇害,凶手为四人,初步怀疑是白莲余孽由于在漳州遭到空前的劫难,又突不破漳王府重重的防卫,所以来京师寻找防卫稍微松懈的前任漳王府邸,刺杀朱尚炳予与泄愤。
由于五城兵马司接到报警后赶来的及时,所以未造成很大的伤亡,混战中,朱尚炳被刺杀于自己后院的书房之中,四名凶徒凶顽异常,看见逃脱不去,又放火焚烧朱尚炳的府邸,在熊熊的火势中一起毙命。
这种推敲似乎无懈可击,结局也算是完美,参加行刺的白莲余孽全部身亡,无一生还。
听到奏报后,大明上下,包括还在杭州的朱标在内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只有在北平的太子朱雄英听候镇定自若,清秀的脸上掠过一丝诡谲的冷笑。
而在京师的蓝勤堂、齐麓等人却面如土色,因为这一切都和他们脱不了关系,一个监视不力,一个围捕失败,导致了堂堂亲王在京畿重地遇刺身亡,要是事先没有一点预兆还好说一些,但是偏偏他们却是差点没有捉住凶徒,而且又在逃脱后酿成巨祸。
朱棡、蓝勤堂、齐麓原先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本以为让内厂主理,然后刑部加上大理寺已经公告缉拿叛匪,只要白莲余孽一露面就可以一网成擒,从而立下功劳,谁能想到凶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犯下凶案呢?
齐麓最为郁闷,叛匪意思,这一关键线索就这么断了,成了死无对证。虽然暂时没有人追究内厂的责任,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皇上禀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