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里立时充满了阴影面积。
黑着脸,大手擒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在胡乱抓摸的:“醒了就乖乖受罚吧!”
怀里的女人娇嫣绯红,眼神晨雾般迷离朦胧,看着他时楚楚可怜:“喔——老公,我,想喝水——”
她想喝水,她这时候想喝水?!他该拿她怎么办!
殷斐神经凌乱,动作停下,流连在女人身上的眼神不得不痛苦的眯上,最终,敛下的眼睫动了动,尘埃落定般安静闭在深邃的眼窝上:“你真是磨人的妖精啊你。”
极不情愿的起身下床找电话叫小吴速度送水来。
扔下电话,胭脂此时已经清醒了,手臂半撑着坐起来有点瑟缩的看他。明亮的吸顶灯光线下,将她的身姿妖娆展现的淋漓尽致。
殷斐此时的表情有点吓人,欲求不满终于逼停男人的脸色还能好到哪里去。
男人长腿迈至床边,一双氤氲漆黑的眼眸,嗔怒而柔情地望着床上欲拒还迎的人儿。
她那嫣红的樱唇微微嘟着,瞳孔晶亮,黑葡萄一样,迷离雾汽,眼看着他走近,蹙眉祈求着说:“不罚,按常规来,行不行。”
殷斐内心失笑,傻女人,尽管是求情却实际上等于流露出邀请他的暗示,常规还是非常规其实不是每次都用尽了。
殷斐本想问她医院的鉴定证书的事,但是此时还有比问这些更重要的问题,毕竟他是个一见到她就动情动心的男人。
手心揉弄她仰着看他的脸蛋儿,目光幽暗几分,低头,开始亲吻——
早上,曙色微透,黎明刚来,殷斐就起床。
胭脂才刚睡着就被他洗漱,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弄醒了。
起来,光着脚踩着地板,打开浴室的门,男人强悍的腹肌露在空间,正在拿浴巾擦身。
“这么早?”胭脂惊讶,自己还在揉眼睛呢,折腾了一夜啊,他还能起得来。
殷斐便走出来抱起胭脂将她扔到床上扯过薄被盖上:“你多睡一会儿想多呆就多呆一天,明天我让文松来接你,我必须早走,下午有个会。”
“老公,你好辛苦,那以后对我就不要那么拼了嘛。”胭脂想要起来帮他穿衣,被他大手按住眉眼俊朗却邪魅的看着她:“仔细温习昨晚的动作,下次我考你。”
说着只穿了西裤,衬衫在膀子上搭着便走出卧室。
“还有,写一篇一千字的检讨。”
男人在门口留下一句,继而胭脂听见开关大门的声音。
翻个身再睡,梦里总是不安稳。
翻来覆去的被巨大的轰鸣声惊醒。坐起扶额全是冷汗。她梦见漆黑的马路上聚着大团的阴云,伴着巨响旋转到阴云密布的空间,殷斐的手臂在乌云里挣扎。
胸口一阵一阵的憋闷。
慌乱的起床找了小吴昨晚送来的水喝。
梦里惨淡的景象还是令胭脂有种想哭的感觉。猜想自己是瞎担心吧。
这几天心情不好,难免流露到梦里。
看看手机才八点,殷斐是六点出发的,现在肯定还没到B市。
或许他在车上补觉。
胭脂犹豫一下还是打个手机吧。
拨开殷斐的号码,老婆老婆我爱你在响。
好久没人接听。
胭脂猜想他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