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个决定,但是似乎那里确实有什么吸引着自己的潜意识。
是金婉柔说的年少回忆也好,是自己的潜意识也罢,他不去一次的话总觉得失落了什么。
“大斐,那你这边的生意?”兰姨好心的提醒。
“生意不是有父亲吗,暂时我也不想插手。”
殷母笑了,从病榻上起来,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吗就知道大斐一直孝心,陪着吗会巴黎,顺带着你个婉柔做做复建也不错。”
转过头她看着金婉柔:“婉柔啊,等下你就定机票吧。头等舱三张。不要夜航。”
“嗯嗯。好的姨妈,我马上就定机票,我看看啊,明天的有没有?”金婉柔迅速打开手机,俯头仔细的浏览。
兰姨奇怪的看着这一家人:我能说范蕊带领的人都是奇葩吗?
胭脂和林可思分开,一路上就在自责。
那样一个强势的男人坚定的男人,怎么可以就想不起来她呢。
自己怎么可以就被他一次发怒激动的反应迟钝没能及时留住他。
她相信他们的感情,相信他们四年多坎坎坷坷的爱,他是爱她的,就像她爱她一样。
他们的婚姻建立在彼此通过的考验的基础之上。
所以,她不怕他暂时的忘记,她怕只怕在他想起她之前,遇到别人,给他们终生的遗憾。
这个一想起来就怕。
怎么办?已经找不到他三天了。
殷母和金婉柔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行为偏激的人。
脑袋里很乱,特别乱,她像站在一个兵荒马乱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知道哪里是正确的路径。
因为太在乎,所以自从殷斐失忆,这件事处理起来事她一直没有一个好的办法,没有一条清晰的思路。
只是被动的被殷母拖着,到现在他在她一无所知的地方。
她脚不停歇的开车去商场附近的医院问,有没有这样的一个病人。
答案都是没有。
诺大的B市,她开着车来来去去折腾打听,最终还是眼泪流下来。
开到路边的树荫里,琢磨着,拨胡大的手机:“胡叔——”
话没说出,先哭了起来。
“唉。”话筒里传来胡大沧桑的叹息。
“太太,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我目前也没辙,不知道啊。范大姐完全不和我联系。之前我和她的交往也不深。我也着急呢。”
又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胭脂呆呆的看着车窗外面的马路,灰色的路面,来往的车轱辘。
“胡叔,你猜,殷斐有可能在哪里?医院还是疗养院?我宁可一家一家的找。”
胡大挠挠头:“哎,我这笨脑壳糊涂,想起来了,我可以委婉的透露下董事长。董事长现在把关着公司不可能不和少爷一点联系没有的。但是董事长在少爷和婉柔的婚事上意见是不一样的。这点董事长比较倾向于范大姐,所以,我担心董事长知道,但是也避开我。”
胭脂就像在封闭的房间看见一扇窗。阴霾的心里顿时凉出来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