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晟也注意到了席闻鸦,他一直在观察席闻鸦的举止跟神情,越看越觉得心里怪怪的,对于张舞充满敌意的话,他没回答,倒是反问了一句:“妈,你有没觉得她跟一个人很像?”
他神情实在太过认真而严肃了,研析嵘感觉到了儿子的不对劲,本来不怎么关注席闻鸦的也瞄了几眼去,几秒后,他便知道为何儿子这般异常了,张舞没吭声,倒是研析嵘开了口:“习儿,跟习儿的举止简直一模一样,实在太像了……”
“爸,你也察觉到了,她跟姐姐确实好像!”
研晟在她身上几乎看到了往日研习的身影,她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小晟,她再像也不是你姐姐,你不要被迷惑了。”
其实张舞也被席闻鸦的举止牵引住了心神,可她还算冷静,就算气质想象,但席闻鸦比研习年轻多了,何况长相也不一样。
研晟薄唇紧抿着没说话,但是难掩困惑,真是只是像而已吗?那为什么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
“少恒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今晚这样的宴会竟然也把那女人带进来了,居然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
柳善容本来被薄安劝的有些松动的心再次因为看到席闻鸦而坚硬了起来。
薄安倒是颇为好奇道:“那个就是恒儿看上的姑娘!我看着还不错,这姑娘面目长的挺随和的,性子也很温婉,依我看是个可以当儿媳的料。”
柳善容眼见他帮席闻鸦说话,有些不满道:“我就没看出来她哪点好?人都没相处过,看你把她夸的。”
薄安笑得随和,“老婆,我看人的眼光你还不信吗?”
“信,怎么不信,要不然当年怎么会看上一个狐狸精?”
柳善容有些恼他替席闻鸦说话,肚子有些话完全下意识的脱口,脱口后她便后悔了。
章珂是薄安外面不小心跟一个女人生的孩子,这件事一直是柳善容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的跑出来扎她一扎,可那女人早已死了,她再怎么争也没用。
反倒是让两人夫妻关系疏淡了不少,这些年,因为章珂不住在薄家,她看到她的次数少了,也就渐渐没提那事,夫妻关系才有所缓和。
薄安倒也没想到她又突然提起这事,两人场面顿时有些尴尬的僵硬。
薄安其实很愧疚,当年那事他也是被醉酒害了,可是章珂毕竟是无辜的,所以他在那个女人死去后便把章珂接到了薄家抚养,他本以为这样对章珂是最好的,哪里知道不止伤害到了柳善容也伤害到了章珂。
他一直想要弥补,为此还戒了酒,对柳善容百般迁就,可他的迁就造就了章珂在薄家的不公平待遇,他夹在中间,作为一个父亲也作为一个丈夫其实很为难,这些心事他只对薄少恒吐露过,反倒是薄少恒从来不曾与他这个父亲抱怨过什么或者吐露他自己的心事。
薄少恒从小便是个聪慧的孩子,对他这个作父亲的很理解,这些年来,他一直很照顾章珂,帮助他弥补着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和愧疚。
说起来,他既是个失败的丈夫也是个失败的父亲。
薄安的沉默让柳善容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忐忑,这些年薄安的改变她看在眼里,但是若说做到真正的放下原谅他还真是很难,毕竟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还将小三的孩子带进门抚养。
两人都沉默了,气氛有些凝结。
现在柳善容哪还有心思去管席闻鸦。
而此刻,被苏锦凉有技巧甩掉的席闻誉在来宴会厅的路上被人用撒了蒙汗药的锦帕给迷晕了。
迷晕席闻誉的人似乎常干这种事,手法熟练且巧妙地躲过了摄像头,迷晕席闻誉之后,他将她拖入了一间休息室内。
里面站了五六个的青年,为首的赫然是汪饶。
汪饶跟他的狐朋狗友们跟在慕草微出了宴会厅之后便一直在寻找着整慕草微的机会,这些个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想出的法子自然一个比一个损,汪饶选了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搞臭慕草微,让他名声扫地,最好在席闻鸦眼前出丑,让她看清楚慕草微是个什么样人。
也算是席闻誉倒霉,好死不死正巧成为了他们手里的工具,汪饶吩咐道:“快给她灌药!”
当即,两个子弟便蹲下身来一个扳开席闻誉的嘴,一个拿出口袋里的药灌入席闻誉的口中。
汪饶满足的吸了口烟,笑声阴冷:“那小子那边怎么样了?”
“汪少放心,一切准备妥当!”
“很好,你们留下一个人等下把这女的推出去,一个跟我去监控室,另一个把廊道上的侍者清空了。”
汪饶有条不紊的吩咐着,留下的那男人有些忐忐,笑得一脸猥琐,“汪少,要是这女的药效提前发作了那怎么办?”
汪饶转身冲着他痞气一笑道:“再色急都给我忍着,这妞公子赏给慕草微可不是赏给你的,回头事情办好了你想怎么上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