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高烈抬高身体,然后侧躺下来。。
“真是个呛口小辣椒!”他嗟叹道。。
她转过脸,不肯再看他。
他正要试探地问问她的感受,她却忽然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从他身上弹跳起来,掀起被子,目光瞥向洁白的被单。。
“怎么了,小雪?”他被吓了一跳,以为她不舒服了。。
她似乎沉浸在某种情绪里,怔了数秒钟,才慢慢抬眸,看着他,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我。我没有。。流血。。”
不是都会流血的吗?
为什么,她没有?
高烈一把拽过满是疑问和自责的妻子,把她搂在怀里,笑着解释说:“不是每个女人都一样。譬如你,可能就是过去运动量过大,早已经机械破损了,明白吗?”
她疑惑地看看他,思索着自己机械破损的可能性。
高烈真是被她这股子凡事爱较真的执着劲头打败了。其实,她纯不纯洁,对他来讲真的不重要。更何况,想要分清对方到底是不是,只消看她的反应就可以做出判断了。
她那生涩的回应,纯净高洁的气质,可不是一个寻常女人能够模仿出来的。。
当然,这些话不能对巩雪明说,不然的话,看似爽利实则保守的她指不定把他想成什么经验丰富的男人了。。
一把扯她下来,被子一蒙,腿也压上去,“不许瞎想!睡觉!!”
她还想反驳些什么,却被他捂着嘴,贴在他的颈窝,柔声说:“睡觉了。。”
后半夜。
高烈被渴醒了。
睁开迷蒙的眼睛,伸手去摸茶几上的水杯。一口气灌了半杯,转头向旁边摩挲巩雪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他一激灵,原本混混沌沌的神智蓦然清醒。。
“小雪。。”他叫了声,又摩挲着朝前伸,然后确定没有。。。
被子已经凉透了,想必她已经离开了很久。。
卧房很黑,只有门厅处隐约透来外间走廊的微光。
听不到回应,他起身下来,摸了件浴袍披在身上,顺势拧亮台灯。。
房间里真的没有人。。
衣帽间,卫生间,都没有她的踪影。。
他又叫了声,重新折回衣帽间,在里面看到笔挺的军装和白日里穿着的休闲装之后,他微微松了口气。
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阳台。
一个观景阳台,没有窗玻璃的露天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