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好奇的问。
“什么事你不要管。”
尤海贵慢慢的把信折叠,收了起来,对弟弟说:“你告诉那人,我做事要先付定金,你先跟他要十万块钱,如果他给你了,你明天再来见我。”
“十万块?”
弟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以为听错了。
“十万块。”尤海贵咬着牙,重复了一遍。
“哦。”
弟弟怀疑不安的走了。
第二天上午,弟弟又来了。这一次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的是给他哥哥买的新秋衣。
“哥。他给我钱了……”弟弟口干舌燥,惊恐不安的说。十万块不是一个小数目,他想不出那个陌生人为什么要给钱?更想不出哥哥究竟要做什么事?
“好,很好。”
尤海贵重重的点头,然后说:“好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
“为什么?”弟弟惊讶。
尤海贵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天上午,尤海贵成了钟晓飞的新室友。
对于这个新室友,一开始的时候,钟晓飞并没有觉察出异常,他向对方淡淡的微笑,就像对待从前的那个室友一样。
“你好,我叫钟晓飞。”
钟晓飞自我介绍,并且友好的向尤海贵伸出了手。
两人在囚室里面的时候,是不戴手铐的。
“我叫尤海贵。”
尤海贵咬着牙,铁青着脸,慢慢的把手也伸了过来。
他的手,很宽很大,非常的有力,而且有厚厚的茧子,一看就知道是长期体力劳动的结果,和他握手的时候,钟晓飞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从体形上看,尤海贵身材高大,壮硕有力,穿着薄薄的球衣,但一点也不冷,面膛黑漆,眼珠子却雪白,眼神有点吓人,咬着牙,鼻子下,微微的有胡须。
从他的眼神里,钟晓飞感觉到了一丝的敌意。
但钟晓飞也没有太在意,因为对方也是一个等待审判的杀人嫌疑犯,杀人犯的眼神,通常都是不太好看的。
他们随时都可能被判死刑,然后就会被执行死刑。
要死的人,当然跟正常的人,不太一样。
“抽烟,”钟晓飞取出中华,向尤海贵递烟。
虽然钟晓飞本人没有烟瘾,但因为处在这个小小的囚室里,心情难免烦躁,所以好烟好酒是绝对不能少的。
“不。”尤海贵看了一下香烟的牌子,摇头。
对尤海贵,对这个新来的室友,钟晓飞没有太在意,第一晚上的时候,他还有点欣慰。
因为尤海贵不打呼噜。
他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