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大喜,再次跪在阿彦面前,将结婚誓词再说一遍,而后拉过阿彦的手,给她戴上一枚小巧玲珑的戒指。
以我的眼光看,那玩意也就价值两千块。
阿彦也给阿瑟戴了一枚,动作麻利迅速,表情不见任何激动欢喜,显然是被人闹了一出,已经没了婚礼的庄严神圣和激动。
台下黑人说着什么,阿瑟咧嘴笑,扭头要亲阿彦。
都不用我说,阿彦自己推开了,表情很臭,“那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干嘛来捣乱?”
阿瑟无法回答,焦急而无奈。
桑塔族的黑胖子这时开口:“我委托阿瑟收购的三千条牛仔裤,订金都给了,可是到今天还拿不到货,我就是来问问,阿瑟欠我的货,什么时候给?”
三千条牛仔裤?
也值得上百号人来婚礼上问?
桑塔族胖子道:“没办法,他太狡猾了,经常说谎骗人,我找了四五天都没消息,只能来婚礼上找。”
就因为这件小事?破坏一个婚礼的进行?这黑人果然是未教化的,好好的一场婚礼被破坏了。
昨晚阿彦还说,虽然知道明日的婚礼不算数,但还是好期待啊,终于要做新娘子了。sinx
光是她那个脑袋盘头,都耗费了三个多小时,就为了过一把新娘子的瘾,这眼看就要到达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却被人打断。
这种心情,犹如经过十分钟温柔前戏,五分钟匀速活塞运动,终于就要猛烈冲刺,到达临界点,结果男人忽然一下拔出来,干晾着女人在床上。
阿彦瞬间爆炸,手中的新娘子捧花直接摔去桑塔族黑胖子脸上,破口大骂:“我顶你个肺,哩点嘢也跑来闹,你没见过钱咩?”
平日里大大咧咧疯疯张张的野丫头终于暴露出她最原始的一面,化身为没文化不讲道理的泼妇,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自己期待良久的美好婚礼被人破坏,而且还是因为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积压许久的怨恨全数爆发,就是要拿对方出气。
扔完捧花都不算,撩起新娘长裙脱下高跟鞋,高跟向下,趁着桑塔黑胖子没反应过来,鸡啄米样往对方脑袋上啄。
对方也不是木头,后面立即有人往上冲,要打新娘。
我眼疾手快,拦腰抱着阿彦往后拖,两旁自有另一方黑人上前阻挡,场面终于失控。
太混乱,我眼睛里看到的都是黑人,分不清谁是谁,只看到阿彦飞出手中鞋子,又脱下另一只扔进去人堆。
还扭头回来对我说,“阿哥你放开我,那个黑鬼好嚣张,我要打爆他个头。”
我低声回:“他的头已经被你打爆了。”
阿彦这才了然,往前面混乱中心看去,西装黑人和便装黑人打成一团,双方不断地冲撞到一起,又迅速分开,到处都是酒瓶破碎,盘子砸烂的声音。
酒店警铃大作,外面出现大批盾牌防爆巡逻队,那是中安的人,进来后不分敌我,见黑人就抡棍子,都是照头招呼,气势如虎。
起先还有黑人奋起反抗,要跟巡逻队硬肛,但随着进来的巡逻队人数增多,乱象瞬间消失,所有黑人抱头下蹲,不敢胡乱声张。
显然,这些黑人并不是野蛮十足,他们也知道穿制服的人惹不起,乖乖投降。
黑人分不清巡逻队和正牌警察的区别,那个桑塔族胖子还笑嘻嘻地跟领队的队长打招呼,说自己认识秦主任,又说自己认识郝科长,能不能给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聚众斗殴没有这么好解决,况且他们还打烂了酒店那么多东西,必须找正式公安来处理。
阿瑟也被巡逻队压制,蹲在一群黑人中间,面容忧愁地看着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