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穿过他的脖颈,把他钉在墙上。血箭飞射。杀人者迅速收矛。把他的脑袋也收回来,纳进怀中。立刻走了。
这个子伞铺主的无头尸体兀立原地,沐着夕阳。
忽然长街上又起声音,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扑来:“兀那子家败类,竟敢买凶袭击我!我大难不死,叫你偿命!你来……呃?”也看见了血迹和尸身。
“出了什么事?”实在忍不住问。
“你不是驽伞铺主嘛?”旁人也忍不住问他。
“当然我是!”驽伞铺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来干什么?”旁边的人也是一脸懵逼。
“啊我来……”驽伞铺主忽然觉得这画风不对啊!怎么他要一五一十交代“我是来砍了这婊砸养的因为他怎么怎么该死你们父老乡亲评评理……”特么他就不是来评理的啊!他本来应该是带一群小弟直接冲过来二话不说该砍的砍该杀的杀的节奏啊!这特么……哪哪都不对嘛!
他很想发飙。不过子伞铺主无头尸体还杵在那里,让他发不出飙来。最后他还是跟父老乡亲交换了情报:他的确是没被子伞铺主搞死,冲过来报仇的。然后呢,子伞铺主也的确是刚刚被人搞死,人家都以为是驽伞铺主干的……
所以,不是他干的吗?
驽伞铺主这才想起来:哎哟对啊!应该号称是他自己干的才对吧?这样可以增加他的威望嘛!可惜晚了,他前面表现得太懵逼了,把底儿都透了,这个功劳也就抢不到自己的头上了。
所有人都在想:到底是谁干的呢?那个使矛者是谁呢?
那个使矛者翻越几座高山大海……哦没有几座海给他翻,就是河湖什么的……他找到了组织。
一个穿黑袍的蒙面人,就代表了组织。
使矛者把子伞铺主的人头奉上,这个黑袍蒙面的组织代表验明正身——哦正头——无误,点头认可,弹了些药粉在上头,那人头就缩成了枣子大。他把这缩小了的人头再赐回给使矛者。那使矛者感激涕零的吞了下去,一时之间仿佛全身有金光闪闪的加成出现。黑袍蒙面的组织代表在旁边祝贺他:升级啦!现在是准见习生啦!有资格进入圣殿啦!
话才说到这里,忽然之间地底有难以觉察的震动传来,一根小芽探了个头,吐了个花苞。他们伸出手。它在他们手上开了朵花,瞬间就萎了,光把花留在他们手上。
他们抬起头:圣殿召唤了。
而传说中的惊天动地高级灵修者干将门前,有人在凝驻。
一般来说,干将这种级别的灵修者,不进州府,至少也要混个王者当当的。
不当王的话,肯定是因为性子疏淡,喜欢云游什么的,不喜欢当王。
这种人,哪里能随便被人堵门口?有没有门还说不定呢!
干将也不过偶尔住了一下普通人能住的地方,就被人堵住了。
说是普通人能住的地方,其实门口也不简单,绝对不是普通人上得来的,峭壁很陡,只有一根枯藤能够立足。这个堵门的就站在这根枯藤上,已经两三天了,居然没摔下去,连抖都不带抖的,看来信心满满,一定要干将答应出来跟他切磋,他才满足。
“门”里终于有人出来了。
堵门者一喜。
旋即脸色又垮下去:“你不是干将。”
“不错。”应门者道。
“然则你是他的弟子?”堵门者在他身上嗅到了类似干将的灵息。
“不是,我没这个资格。”应门者道,“只是他老人家赏脸,让我有荣幸替他奔走而已。”
“哦。”堵门者点头,“能让他老人家允许出来应战,你也有点道行。”
“不敢不敢。惭愧惭愧。”
“然则阁下怎么称呼?”
“我此时是他老人家的应门走狗。你就叫我干走狗好了。”应门者道。
堵门者脸色变了变,仰天长笑道:“好!既蒙干前辈不弃,肯出一只狗来应战,就让我们会一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