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才叫真正的如坠深渊!
“嘭!”
突然,郑承渊面朝着韩凌天跪倒在地上,疯狂磕头:“韩少,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该死,但其他人是无辜的啊!”
“求求韩少放了他们,郑家可以出十亿,不不不,所有家当用来买命!”
堂堂郑家老家主,平生第一次跪下,而且是在自己的子女面前。
对此,韩凌天兀自轻笑一声,下一刻,眼神陡然凌厉,声音森寒:“你跟我说他们无辜?”
“那我问问,当初段家在滨海为非作歹的时候,黄埔家无不无辜?”
“郑晟睿飞扬跋扈的时候,被伤害的人无不无辜?
“唐清韵作为局外人,却被你们劫持,弄得浑身是伤快要丧命,她无不无辜?”
“你们三番五次来杀我,其实都不算什么,我甚至都没有当回事,但,敢动我的亲朋好友,就要有承担后果准备!”
韩凌天双目喷火,其中闪烁的杀机无法形容。
差一点点,当时只差一点点唐清韵就会没命,他如何能不报仇?如果能轻易算了?
韩凌天从不自诩什么好人坏人,他的原则十分简单,动自己可以,但敢动身旁的亲朋好友,那将是不死不休!
听到那看似平静如水,实际上却饱含杀机的声音,郑家众人不由得浑身一颤,如芒在背。
郑承渊咬着死死咬着嘴唇,牙齿深深陷入其中,哪怕出血都不为所动。
韩凌天在他眼中就如同手持生死簿的阎王,只要轻轻动下手,那么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该死的郑家,到底是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冷离卓甚至都不敢去看韩凌天一眼,光是听着对方的声音,都吓得自己颤抖不止,无法平静。
“老家伙,你的棺材寿衣都准备好了么,没有的话,我现在可以让人带来。”
韩凌天盯着郑承渊,每一个字落下,都仿佛重重的鼓点敲在众人心中,让他们差点崩溃。
“我……我我我……”
面对生死,郑承渊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冷静与淡然,话都开始说不利索。
以他的年纪,原本以为自己在面对死亡时,会是坦然相待的。
但实际上,人不到生死的那一刻,根本不清楚自己会有多畏惧与抗拒。
郑承渊很害怕,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可现在,自己除了死路一条外,根本没有别的能走。
至于反抗?
一个能够斩杀太初境七重敬正河的人,他拿什么反抗?
十几秒后,郑承渊深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扶着断壁残垣站了出来,用尽所有的力量,一步一步朝着韩凌天走去。
“爸!”
郑博阁表情难看,伸手准备将他拉住。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郑承渊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