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精蓄锐般地躺了一会儿,蔡甜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战事已经结束,但房间里依旧充满了靡靡的气味,有他的精髓,有彼此的汗,有她的眼泪,有她的鲜血……
所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时间难以挥散,即使房间里再也没有动静,也能以此气味证实着之前发生的疯狂掠夺。
蔡甜赤着脚,扶着墙挪到了洗手间,抽出大把的纸巾试着将不适的下边擦拭干净。
她没有打开洗手间的灯,所以看不见雪白的纸巾在被她扔进马桶之前,已经被鲜血染红。
蔡甜再扶着墙走回床边,神色凄楚地怔怔望着睡熟的容颜。
身上强烈的不适让她很想在他的俊脸上扇上一个耳光,或者在他身上捶打一番泄愤。
最终,她还是没舍得,而是选择拉过被子将他赤条条的身子盖住。
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蔡甜将自己的衣衫一一穿就,尔后将包挂在手腕,双手一前一后地扶着墙,咬牙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守候的陈子北和石孺译在房间里陷入突然的安静之时,就一齐站在了门口,面色紧张地等待蔡甜出来。
若是她长时间出不来,他们就叫个女人进去看看,以防她有不测。
无论是陈子北还是石孺译都极为担心蔡甜已经被向阳君弄死在里面,所以即使等待时间才过去了五分钟,他们却觉得像是有五十分钟之久。
又过去了五分钟,蔡甜还是没出来,急坏了的石孺译轻声道,“我去叫人了?”
陈子北刚点了点头,房门被蔡甜一把拉开。
两个男人尽管都已经做好了意料之中的心理准备,但在看到蔡甜骇人的模样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蔡甜一头柔顺飘逸的头发此刻已经被汗水浸湿大半,散乱地粘着在头上,脖颈上,脸颊上。
之前嫩粉色的唇瓣此刻又红又肿,还有三两个泛白的破口。
平日一双灵动的美眸虽没唇瓣那般不堪入目,却显然已经被过量的泪水浸润过,也是又红又肿。
两个男人的眸光往下,就能看见各种向阳君的旷世杰作。
在她的脖颈上,整条手臂上,膝盖以下的腿部,凡是未被衣料遮盖之处,皆有或青或红的触目印记。
陈子北避开打量的眸光,直视着蔡甜泪痕盈盈的双眸道,“小侄女,我给你另外开了一个房间,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好吗?毕竟身体要紧。”
蔡甜想要对他微微一笑,但扯了扯嘴角,却挤不出笑容来。
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若非她扶着墙,可能随时都会摔倒在地,甚至昏迷过去,所以她这个时候也不会逞强,而需要立即的休息与睡眠,而非过多的行走与奔波。
“谢谢陈二哥。”
“不谢,我带你过去。”陈子北当然看见了蔡甜扶墙的动作,这也是证实蔡甜受伤惨重的一个着眼点,“要我扶你吗?”
“不用,走慢点就行。”蔡甜扶着墙试着挪了一小步,问,“往哪边走?”
“喔,往这边。”指了个方向,陈子北陪走在蔡甜身侧,随时防止她倒下。
石孺译则默默地跟在二人的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