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蒋笑得很将就,“那就随便喝点吧。”他说。
“怎么能随便喝点呢。服务员,开三瓶你们这最好的红酒。”尤丽丽说。
“用不了那么多吧。”蒋蒋说得底气不足。
“别这么小气嘛。三瓶!”尤丽丽强调。
瞧着玻璃杯中深红色的液体,瞧着眼前饶有兴味的同事。
难免为自己可悲,任人宰割。那茹毛饮血的时代中,自己是血是肉,是刀俎鱼肉。
“蒋蒋,你不喝也太不够意思。同事一场,多少也得表示表示。”一女同事圆着尖嗓说到。
“就是嘛。多少喝点。”
“可我不太会喝酒。”他强颜欢笑。
“就别客套了。”话罢,一同事便给蒋蒋添满了杯子。
“喝了它,喝了它,喝了它……”大伙正在兴头上,蒋蒋也不再推脱。
咕咚咕咚——
“来来来,再来一杯。”
咕咚——咕咚
“我敬你……”
又是一杯。
“以后就是同事了,还需多多关照。”
“我不能再喝了。”
“怎么了,不给我面子。”
“来。”蒋蒋说。
“还有我,我也敬你。”
兜兜转转,蒋蒋便醉了下去。
醉来醉去,整个包间里也只剩了自己一人。
灯光有些刺眼,飘忽不定的芒一根根地扎进蒋蒋地瞳孔里。
他走得摇摇晃晃。
“一共是十三万七千二百元,请问先生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能分期么。”蒋蒋醉意朦胧,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先生,您说什么?”
“刷卡。”他颤颤巍巍的掏出周冬奕的信用卡,有气无力地晃动一下,“刷卡。”
“请问,先生您需要代驾吗?”
“吃饭,送车么?”蒋蒋已醉到深处,胡言乱语。
“不需要的话,先生,您一共消费十三万七千二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