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泰:“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陆开阳宁死不屈地摇头。
司泰:“可惜了,我原本还打算把道袍铺开当被子盖,正好能盖住两个人。”
陆开阳一瞬间纠结了起来,是命重要,还是贞操重要?一时间陆开阳纠结到脸都憋红了。
司泰瞧了一眼,懒洋洋道:“还是美人脸红有意思。”
陆开阳的第一反应是,卧槽这个死基佬在夸我美吗?
可是对上司泰眼里的嫌弃,他突然间明白过来司泰是在夸之前的唐宁。
“你刚刚——”陆开阳还没来得及找司泰算账,又听司泰说:“你脸红了,你喜欢我。”
“你胡说——”
司泰又打断了陆开阳的话,“这不是你刚才的逻辑吗?”
陆开阳痛苦地卡壳了。
司泰打了个哈气,自己爬上了床,将道袍盖在身上安祥地躺平,宛如一条咸鱼。
另外一边的唐宁躲进了卫生间,寝室的卫生间很小,虽然晚上会熄灯,但卫生间的灯还能亮起来,唐宁开灯的刹那,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脸现在不红了。
不过唐宁总觉得自己的脸还是烫着的,他呼了一口气,卫生间的空气阴冷,但好歹亮堂堂的。
唐宁把洗脸盆放在洗手台上,他的手机放在盆子里,唐宁刷牙洗脸耗费了两分钟,他漱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亮了,是莫云初发过来的消息:“我们什么时候去鬼屋?”
莫云初这一问,唐宁才想起来他原本是打算和队友们讨论这个的,只是司泰实在是太能说了。
现在听外面的动静,似乎司泰还在说着什么话,卫生间隔音不太好,唐宁能听到隐约的字眼,“爹”、“道袍”、“我错了”。。。。。。
怎么还在说?
唐宁吐出了漱口水,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视线瞥到镜子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残留着红晕。
奇怪,刚刚照镜子的时候脸不是已经不红了吗?
难道是用毛巾擦出来的?
可是耳根子为什么也红红的?
唐宁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的皮肤白,一点情绪都容易反应在脸上,降温的速度也不快,按理来说,他才在外面被司泰打趣红了脸,进浴室后看到的第一眼应该还是红着脸才对。
唐宁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连毛巾都顾不上放,连忙推门冲了出去,外面那嘈杂的声音也被唐宁听清了——
“爹,我真的错了,这道袍我可以披一晚吗?”
司泰嘴里喊着爹,可是却没有对着唐宁喊,唐宁朝司泰哀求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唐宁”站在坐在书桌旁,寝室的构造是上床下桌,“唐宁”就坐在属于唐宁的书桌上,背对着司泰,似乎很不高兴,“不行。”
如果只看身形,他连自己都分辨不出眼前的“唐宁”和他自己有什么区别。
“卧槽!”耳边传来了陆开阳的惊呼。
唐宁这才发现陆开阳竟然一直贴在卫生间附近的墙边,显然发动了隔墙有耳的技能。
在床铺上不停求饶的司泰也看向了唐宁这一边,一瞬间整个寝室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有两个唐宁!
“唐宁”缓缓转过了头,漆黑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阴沉,它直勾勾盯着唐宁,眼里满是贪婪和怨恨。
还没等真正的唐宁做出什么反应,那个假唐宁自己就当着众人的面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