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黄永贵那边也有气无力,对我埋怨道:“你这小子,害死我了,我有病都不敢去樟木头医院,你还往枪口上撞。”
我这边问他,“你什么情况?”
黄永贵道:“洗了三次胃,医生讲没问题了,我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你呢?”
我道:“医生讲要整个烂掉,或许我以后要变性。”
那头就爆出一窜大笑,两人又一起将口供对好,决计不能让梁思燕听出来端倪。
在骗老婆这点上,天下间的男人都有通性。即便我对梁思燕有着浓厚性致,但干姐也是姐,不能没了道德。
黄永贵就是再恶心讨厌,干姐喜欢他,我就得帮他打掩护,免得伤了干姐的心。
这不能怪我胳膊肘往外拐,男人的天性嘛。不要说我,即便是梁思燕的亲弟弟梁骁勇,他知道黄永贵在外面玩女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玩嘛,只要不是包小老婆,谁在乎?
这里的社会风气如此,没有其他办法。
全中国也就东莞这里特例,换了其他任何地方,小舅子知道姐夫这些事,不说动手扁一顿,出言警告那是必须的。
又或许人家黄永贵背后的势力强大,梁家惹不起也有可能。
黄永贵来了后气喘吁吁,梁思燕当着我的面就是一阵责骂,然后问他我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黄永贵苦着脸道:“蒋院长要吃蛤蟆,阿发为了讨好他,就自告奋勇下去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蛤蟆咬住了。”
梁思燕这才恍然大悟,批评我道:“我早就觉得奇怪啦,蛤蟆的皮腺毒液哪里会有这么大的伤害,原来被蛤蟆咬过,那病因就完全不同了。”
我低着头不看她,装害羞状。
梁思燕就拍我的头,“喂,都告诉你了,要跟医生讲实话,为什么要隐瞒?被蛤蟆咬了是另外一种情况。”
我道:“那蛤蟆没有牙。”
梁思燕则惊道:“怎么可能,我都看见上面有锯齿状的刮痕,你是不是将蛤蟆拔出来的,哎呀笨,要掰开蛤蟆的嘴巴出来,废话少说,那蛤蟆呢?”
黄永贵道:“还在哪家店里。”
梁思燕当即给梁骁勇打电话,举报有人贩卖稀有动物,那些穿山甲,蛇,娃娃鱼,果子狸,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已经多次下令不许当做食材,偏偏有人顶风作案。
黄永贵还在旁边劝,“他们家的动物都是人工饲养的。”
梁思燕道:“你当我傻吗?这种话讲出来鬼都不信。最重要的是,阿发变成这样,那饭店居然没有一点表示。”
如此才说到问题的根本,那就是,她干弟弟受伤了,伤的莫名其妙,所以作为干姐,要替他出头。
那个院长以后还要靠他赚钱,先不去理会,那饭店的责任总跑不了吧?
这就是梁思燕的思维,我倒是小看了她,人家可是一点都不笨啊。
梁思燕一发飙,那家野味店就倒了霉,当天晚上就被莞城新闻爆出来,贩卖珍惜野生动物,宰杀国家保护动物,封店,罚款,判刑,一个都少不了。
至于梁思燕逼着梁骁勇在饭店内寻找一种进口癞蛤蟆用来做研究的事,我就一概不知了。
当天出院,又给我配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还用纱布将溃烂的地方包起来,这才犹如螃蟹般的出门。
黄永贵问我:“阿发你有没有钱?没有的话我先预支你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