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打算凉一下再喝的,谁知道洒了一身,烫的黎晚险些叫出声来,但是她的另外一只手又在挂水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长臂伸到了黎晚的面前,男人的指节修长,抽了几张纸巾替黎晚擦了一下衣服,拿起她略微被烫伤的手轻轻呵了一口气。动作温柔。
黎晚被这个举动给惊到了。
但是当她看清这双手的时候便已经认出来是卓邵北了。
卓邵北的手很好看,是男人当中鲜少的好看。黎晚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你还是这么马虎。”卓邵北的低音里面略微带着一点沙哑,看上去这两天很疲惫。
他有些责备黎晚,但是话说出口就有些不忍心了,抬头看了一眼黎晚,刚好对上她因为发烧有些通红的眼睛,心疼了一下。
“三天两头发烧,你以为过家家吗?”
卓邵北知道黎晚发烧肯定是因为受凉了,虽然他不知道她这几天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肯定跟白子阳少不了关系。
因此话语也严厉了一些。
“邵北……”黎晚的声音更加沙哑,她的喉咙里面滚烫难受,“我好难受。”
黎晚此时并没有撒娇的意思,她是一个不会撒娇的女人,不管是以前跟白子阳结婚的时候还是现在在卓邵北面前,她都没有办法装出撒娇的样子。
卓邵北坐到了黎晚的身旁,一边拿出了一碗粥一边开口:“说。”
他有些不悦。因为白子阳。
“我想回纽约。”黎晚开口的时候并没有下多少决心,因为她是非回去不可了。
病情不可拖了。
“后天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卓邵北总是喜欢做好一切。
他舀了一勺粥递到了她的嘴边。黎晚却别过了脸去没有想吃的意思。
她的眼神坚定隐忍。
“我要一个人回去。”
卓邵北拿着勺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看向黎晚。
黎晚咬了咬牙:“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她扯了扯嘴角。
卓邵北不出意外的沉了脸色:“黎晚。”
他很认真地叫她的名字。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才知道,白子阳当年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们,还是合法的夫妻。”
黎晚的这句话有些隐忍,因为她想要跟卓邵北分开,不仅仅是因为和白子阳那段没有结束的婚姻。
更是因为,她的病情加重了,她不能够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