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护士过来,医生请吴浅深过去。
他眸光一蹙,出了病房给jessie打电话,就在他不肯定哪里出了纰漏时,一眼看到护士站摆了一大束香水百合,顿时明白过来。
医生说浅墨恢复的自主呼吸出了问题,很可能是器官衰竭的先兆,要他做好心里准备。
吴浅深冷笑,问他连小小的哮喘过敏都检查不出来,怎么当的医生,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浪费他的时间,耗费他的金钱来跟他说病人的身体如何不乐观?
“你是什么态度?这里是医院,我们所出具的诊断都是权威、”
“你有没有看过这个?别跟我说权威两个字,要是他出了问题,信不信我把你们这里平了!”
冷声打断医生的话,吴浅深狠狠的将病历砸在他面前,眸光倏然变得锋利狠绝,下一刻徒手掀翻了他面前的桌子。
医生吓的变了脸色,连忙伸手按铃。
却在看清了吴浅深冒火的眼睛后着实吓了一跳,蓦地后退了两步,原本担忧的眼神充满了明显的恐惧。
吴浅深在值班室停留了几秒钟,人接着返回护士站。他敲着护士站的桌子,眸光已经变得不耐烦,语气稍有不悦地命令了句。
“花哪儿来的?”
“你、你们不要的,说送给我们了!”
深眸带着暗沉、犀利,吴浅深周身冰冷的气息似乎连站在桌前几米开外的护士都能感受到,她结结巴巴的说着,很害怕眼前这个男人随时窜出怒火来。据说,他前后处理了数十名医生、护士。
“马上扔了!”
他沉冷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权威,说完,锋利的身影再次返回浅墨的病房。
“花、谁送来的?”
看守不由得怔住,对面的一双冰眸令她害怕,脸上很自然多了惶惶不安。
“我没有收,护士带走了!”
“我问你谁送的?”
吴浅深耐着性子重复道,眸光陡然变得犀利。
“是什么湖山别墅,花店的人就说了这么一句,我知道他会过敏我真的没有带到房间里来!”
了然,吴浅深顿了顿身影,要人加倍用心照顾浅墨。他在不停的打电话,遥控调度人员查百合的来源,他要马上确认送花的人是否与他猜想的是同一人。
接着,他青着脸色去护士站,当着护士的面儿直接打电话到院办,投诉医生、护士失职,要求院方立即对今晚的当事人停职。
直到坐进车里,他才换下那副萧索的情绪给简然回电话。
听筒传来简然懒洋洋的语调,人已经睡着了,吴浅深一直暗沉的黒眸终于泛起了一抹柔情,在听到简然叮嘱的那句话之后,那边静谧而温馨的只剩下她恬淡的喘息。
掐断了通话,前一刻还含笑的神情倏然发生了转变,沉静的眼眸也变得没由来地阴冷,吴浅深眉心蹙了蹙,眼底却飞快闪过一抹冷鹜。
他踩下油门,宾利像黑色的幽灵,全速驶往湖山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