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微微?”
好像看着救命稻草一般,这是他唯一的赎罪。
……
等到微微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朦胧,两眼茫然。
哥哥,干嘛点她睡穴?还有那奇怪的态度,闪烁的言辞,似乎昭示着某种不可置信的真相。
电光雷闪间,微微想起在檀越房内听到的凄厉叫声,哀怨悲惨,听起来不寒而栗。
难道,二者有什么联系?
微微不解,她急匆匆的下床,这会她终于记得穿上鞋子,鞋头的绣纹若隐若现。
可是一下楼,微微环视四周,精铁所制的围栏牢牢的将楼阁包住,好像一个露天的牢笼。
殊不知天罗地网,就是她以为遗忘的屋顶,也设下了重重机关。
便是一只蚊子也插翅难飞,更何况是武功平平的女子。
她蹙着眉头,对身旁服侍的丫鬟问道:“檀越呢?”
微微每次直呼檀越其名的时候,便意味着她动怒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预谋失败后,一切的发生便开始出乎她的意料,想脱轨的车子,拉也拉不回来,这一切简直不合常理。
听到微微的话语,丫鬟只是低着头,一脸唯唯诺诺:“小姐,奴婢也不知。”
奴婢?
无忧山庄的婢女大都是良家女子,虽然签了卖身契,可山庄的主人一向良善,从不要求仆从做这种奴性的称呼。
果然,在她的注视下,那人瑟瑟发抖的说道:“小姐,奴婢送你回房吧。外面风大,您小心着凉。”
如此语气,果然不是无忧山庄的人。要知道哪怕他们重回这里,采买的仆从也是如同以往那样对待,哪里会这样战战兢兢,卑躬屈膝。
可接下来,微微发现自己身旁的下人全部变成了生面孔,且如出一辙的小心翼翼。
下人全部如此大换血,究竟是为何?微微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若有所思。
她无聊的待在这个状似精美的湖中楼阁之中,里面一切的装饰都和她曾经在无忧山庄的寝居一模一样,哪怕是细节之处,甚至用料更是精贵,处理更为别致。
可一种怪异的坐牢感,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拘禁了一般,下人们也是一副低头弯腰的样子,生怕她会把他们吃了的模样,微微连和她们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她索性吩咐婢女拿来笔墨纸砚,开始临摹练字,平心静气一下,免得脾气暴躁的真的可以吃人了。
微微讽刺的想到。
从早上练到晌午十分,日上西头,耀眼的很。
微微有点犯困,她以袖遮嘴,秀气的打了一个呵欠,那婢女虽然看起来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可论起服侍人却当真是体贴入微,及其有眼色的洒下帘子,打好热水,铺好被褥。
微微睡觉前,都有洗浴的习惯,没想到这个新人倒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只是,微微却不知这乃是檀越特意吩咐的,他害怕妹妹使唤不习惯,早已经将微微的习惯喜好全部默写了出来,小楼中的仆从人手一份,早已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