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在问你话。”见她不搭理自个儿,花蝶衣愈发不满。
“想知道?问你的雁大哥去啊。”凤绾衣笑得很是暧昧。
花蝶衣羞红的脸在下一秒又沉了下去,刚想和她说说心里话,毕竟这儿只有她们俩是女子,自个儿心里的满腔情意,凤绾衣也是晓得的,哪知这时,南枫竟推门进来,慢他半步进屋的,是夜鸾煌和雁漠北。
“蝶衣。”凤绾衣朝门口抬了抬下颚,“你的雁大哥来了。”
这话一出,雁漠北的脸拉得老长,他何时成了花蝶衣这丫头的所有物?
“雁大哥!”花蝶衣满眼欣喜,小跑着黏了上去,眼里哪还看得见旁人?
雁漠北很想离她远点,却碍于凤绾衣投来的视线,只能僵硬着身子,任花蝶衣挽住臂弯。
“你和哥哥有事要说,本小姐不打扰你们了,雁大哥,咱们走吧。”花蝶衣头也不回地朝房内挥手。
“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我松手!”
“不要!”
……
走廊中的斗嘴声随风飘来,凤绾衣有些忍俊不禁:“果然啊,只有雁大哥能制得住她。”
“药喝了?”夜鸾煌扫了眼空掉的瓷碗,“你再忍一忍,用不了多久我定亲手抓住国师,彻底解了这该死的蛊毒。”
不会再让她靠着饮旁人的血,遏制毒发。
凤绾衣眸色一柔,轻笑道:“人就在宫里左右是跑不了的,对了,”她偏头看向南枫,“有什么消息吗?”
“这是宰相命人偷偷传来的东西。”南枫将一张纸条递给凤绾衣,上边写着的正是今日早朝上所发生的事。
凤绾衣细细看了一遍,眸光大亮。
“刑部尚书罚跪于宫中,想必明日早朝前是出不了宫了。”夜鸾煌低声说道,想到秦晚自掘坟墓的行为,眉宇间不禁流露出几分不屑,但目光转向凤绾衣时,又变得分外柔软,“我们可以借机行事。”
“你想今夜让施艳入宫拖住秦晚?”凤绾衣瞬间就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秀眉微蹙,“不行。”
她的否决让夜鸾煌有些许吃惊:“昨日你不是说要先擒获南梁皇子,防止他通风报信吗?”
昨天她瞒着秦苏、施艳的,正是此事,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为何不行?
“定北王说得没错,只要拖住秦晚,将她和南梁皇子分开,我们就能动手把人拿下,小姐,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南枫昨日在厢房外已听到了整件事,对夜鸾煌的提议十分赞同。
凤绾衣摇摇头:“我们的确可以抓走梁国大皇子,可后事呢?一旦他失踪的消息被秦晚察觉,皇城势必大乱,”她侧目朝窗外看去,这座古城里无人知道有多少梁国的探子,“南梁皇子不可能孤身一人前来苗疆。”
闻言,夜鸾煌哪有不明白的?
她不仅是担心秦晚会有所察觉,更是担心梁国!
南梁皇子若每日都会与探子传递消息,那么,但凡消息中断,南梁定会警觉,说不得大军将会压境,发兵苗疆。
“看来你也想到了。”凤绾衣幽幽叹了口气。
南枫瞅瞅她,又瞅瞅神情同样凝重的定北王,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小姐和北王爷在打什么哑谜?为何他听不懂?
“我们需要打一次速攻战。”夜鸾煌面色一凛,沉声说,“在消息尚未走漏前,将二人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