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其他三队人马嘲讽的神情。周总旗脸红得厉害。指人带信回韶阳,这边硬着头皮继续强装茶客。
就看见许如凉又招了小二去吩咐几句。
随后小二高唱着“好嘞”。端着花生米往各桌发。
不多不少,但凡坐着公府亲卫的,都发了。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三队人马顿时笑不出来了。
风水轮流转,周总旗端起茶盅遮住脸,可疑地抖了抖肩膀。
许如凉邀功似地问方长清道:“这样可以了吧?”
方长清点点头。
该安排的都安排了,该提点的也都提点了,接下去可以随意一些,反正打听消息也需要时日。
师徒二人放慢北进步调,优哉游哉。
途中在陕西司下蓝田县城中停留了数日,缓解长途赶路的疲惫。
方长清的身体已恢复,稍事休整只为补充元气。许如凉担忧了大半月的心这才放下来了,才有了做其他事的心情。
首先一件便是采买蓝田玉。
虽然自前朝陕西地动后,玉山受灾,蓝田玉古矿脉就寻不到了,但之前尚有遗玉流落在外,且本朝显-祖年间又发现了新矿,蓝田县蓝田玉的开采并未枯竭。
师徒二人绕遍县城,收获颇丰。
于是继送信亲卫之后,又两名亲卫被支使,押运两大箱蓝田玉先回韶阳,同时也是向如佑报告行踪。
亲卫前脚踏出县城大门同时,师徒俩在县城一家不起眼的茶楼里接见了北边回来的雇探。
按事先商议,许如凉坐在屏风后,由方长清出面应对。
一身土灰盘领袍的雇探自袖中取信递上,站着等雇主有疑再问。
方长清拿信传给许如凉。
许如凉看过,不过是按时间记录了漆雕有才几件生平事,全无半点她想要看到的内容。便将信给方长清。
方长清瞄了一眼,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顺手将信丢还雇探,冷声道:“要你查漆雕公子回程途经,却拿永和十三年的事来应付,居心何在?”
更何况是记录漆雕有才偷窥妇人沐浴此等龌龊事!
想杀这雇探的心都有了。
雇探弯腰捡起信,褪去原本的平和神色,露出无赖般的轻蔑之色,伸手道:“那我可管不着,你们当时只说要知道漆雕有才的事,我给你们问来了,这赏钱……”
当初为防宵小骗佣金,才定下先付一百钱,回报再据情况给赏钱。
不过,还是遇上宵小了。
方长清眯起了双眸,“事没办成,还想要钱?”
毕竟是策划过谋杀御风阁主,甚至狠过心无视许如凉和许如净两个无辜当陪葬的,发起狠来,周身陡然拢上一层煞气,三丈之内生人勿近。
雇探心底发虚,忙不迭往门口退去。
两小孩看着是小孩,却不好惹,还是保命要紧。
只是觉得辛苦一趟白跑了,到底不忿,唾了声“晦气”,骂咧咧道:“小姑是王妃了不起啊?就是当上王母娘娘,也改不了是个下-贱野-妓生的下-贱外室女,千人骑的货-色,真当谁不知道,稀罕个什么劲?还‘漆雕公子’,我呸!”
方长清头顶黑气聚拢,就要出招教训。
许如凉蓦然出声道:“师父且慢。”待方长清冷静下来,才望着雇探远去的身影,问道:“上次毒青蛙的药粉,师父可有带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