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不羁爱自由,行了,渣男,别解释了。”
在两人的拌嘴中,这段曲折蜿蜒的石阶小路不知不觉间到了尽头。下山比上山容易多了,走到山脚下的时候,黄粱只是额头上浮现了一层汗珠,没有方才上山时的狼狈。
“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啊。感觉温度差了好几度呢。”张芷晴把手中的垃圾丢进指示牌旁的垃圾桶里,嘴里仍不住的发着牢骚,仿佛坚持要爬山的人是黄粱似得。
“旗山。。。”
注意到黄粱站在那个老旧的金属指示牌前发呆,张芷晴不耐烦的拽着他的手臂。“喂,你又怎么了?我饿了,咱们去找间饭店吃饭吧,就吃披萨好了——”
“旗山?”黄粱挣脱开张芷晴的掣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被锈蚀得斑驳难辨的‘旗山’两个印字,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难不成就是这里?不会这么巧吧。。。瞎猫碰上死耗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说快板呢?”张芷晴皱起眉头盯着黄粱的侧脸,“喂!”她在黄粱耳旁喊了一声,“怎么了?你又想到什么了?”
“芷晴,你说是不是就是这里?”
“啥啊?”
“七上八下。”
“啊?”张芷晴愣了一秒种,“七上八下,这里?啥意思?你是说张合当年把那批抢来的赃物藏在了这里?为什么?”
黄粱双眼中爆发出激动的目光:“会不会张合说的不是七上八下,而是旗山芭蕉下!二姨没听清楚,或者是张合他根本就没说清楚。他肯定说的是家乡话!口音上和普通话存在差别!”
“我的天呀。。。”张芷晴被黄粱激动的情绪传染,也逐渐兴奋起来,“你说的很有可能诶!旗山芭蕉下。。。旗山芭蕉下。。。对,肯定是这样!为了日后能找到那批赃物,张合肯定有选择一个有鲜明指示物的地点来藏匿,那棵芭蕉树简直太合适——喂?黄粱,你等等我!”
没等张芷晴发表完感慨,黄粱已经一溜烟的跑上了石阶,向着山顶废弃的道馆跑去。一口气跑回了山顶道馆,顾不上擦肆意流淌的汗水,黄粱径直冲进院落中,向着那棵芭蕉树跑去。
站在芭蕉树前,黄粱直勾勾的盯着树根处的泥土,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十年的岁月,单凭肉眼可看不出是否有东西藏匿在这棵大树之下。
“喂!你等等我啊!!”张芷晴气喘咻咻的跑进了院子。
“芷晴!你去房子里找找看,有没有能利用的工具。院子交给我来搜,行动起来!”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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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芷晴骂骂咧咧的跑进了正殿里。
在院子一角一间摇摇欲坠的仓房中,黄粱找到了一柄锈迹斑斑的斧头,张芷晴也在房子里搜到了半拉损坏的锅盖,两个人利用手中简陋的工具,在芭蕉树下挥汗如雨的忙活了起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挖掘到第三个小时,张芷晴强忍住把黄粱推进土坑的冲动,把手中的破锅盖狠狠的丢了出去。
“老娘不干了!”她欲哭无泪的注视着自己手上起的水泡。
“难道是想错了?”黄粱把斧头放在一旁,双手撑在膝盖上不住的喘着粗气,经过这番折腾,他算是切身体会到鼹鼠的生活是多么艰难。
“肯定就是你想错了!”张芷晴愤愤不平的埋怨道,“这棵倒了血霉的芭蕉树都快让咱们给整个从土里刨出来了!别说是珠宝字画了,就是塑料瓶子也没看见半个!”
黄粱自己也不禁泛起嘀咕来,他嘟囔道:“不应该啊。。。”
“屁!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