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棠拉开柜子,从中拿出一个紫檀色的木盒子,而后道,“蒋爷爷,这整株碧落根和……”
程月棠话到一半忽的停住了,只见其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盒子,脸上满是骇然和震惊。
蒋政与程景况见状都是一愣,而后急忙走上前去拿过程月棠手中的盒子。
只见盒子里原本放着的碧落根与龙骨草哪里还在?整个盒子空空如也,其中奇药不翼而飞!
“这!”
程景况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盯着手里空空的盒子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倒是蒋政先反应过来,转头看向程夜朗,“夜朗,昨夜睡后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程夜朗也看到了程景况手中空荡荡的盒子,当即摇头道,“没有……没有啊……”
“翠柳!”
程景况忽的将手中盒子狠狠的摔到了一边,而后大喊道。
翠柳闻声进门,见老爷一脸怒色,当即跪倒,“老爷……”
“公子房中可曾进来过其他什么人?”
“奴婢未曾……见过……见过其他人……”
翠柳心中惶恐已极,说话时吞吐不清直让程景况怒色更盛。
翠柳本事程夜朗的贴身丫鬟,此时见老爷与小姐都是一脸惊怒,转眼看向程夜朗时忽的瞥见昨日放置奇药的盒子,当即明白了过来。
“老爷……昨日自您与小姐离开后,这院中再没来过其他人。”
翠柳急忙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可是说了也当没说,反而让程景况那一双怒目之中的大火更加烧得旺了。
“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人进来这碧落根与龙骨草难道会不翼而飞吗?连看个东西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来人!拖到军营去!”
“爹!”
程月棠听到程景况的怒喝之声急忙回过神来,叫住了发怒的父亲。
“景况,先别着急,若是当真不是外人前来盗取,你怪谁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是不是外人前来盗取。”
蒋政也出言劝慰到,他不信这碧落根与龙骨草会不翼而飞,当然也不信有谁敢来秦国公府盗取如此至宝。程景况在京城之中的地位无人不知,即便是当今皇帝也要给他几分脸色,一般人是绝对不敢来招惹秦国公府的。
“对啊爹,此时尚未搞清楚究竟是被何人所盗,要是就此重罚翠柳,只怕人心难服。”
说着,程月棠对着翠柳冷声道,“还跪着干嘛,等着被扔进军营吗?出去!”
待得翠柳出去后,蒋政走到院中仔细的瞧了瞧,道,“院中只有两排出门时留下的脚印,想来是昨夜伺候完夜朗出去的奴仆留下的。昨夜大雪停得早,故此保留了下来。”
程月棠闻言也出门看了看,进来时道,“如果是外人前来盗取的话,他们是如何知道碧落根与龙骨草放在哪里?”
程景况闻言一愣,而后看着程月棠道,“你是说咱们府上有人前来盗走了?”
程景况虽然不相信,但心中却是怀疑已起。程月棠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外人想要前来盗取碧落根与龙骨草,那势必会惊动院中的府兵,因为昨日在放置碧落根与龙骨草之时,程月棠故意在选择了程夜朗的房间。
最显眼的地方也是别人最不容易想到的地方,若是放在府中其他隐蔽的地方,只怕不仅不方便,而且更加容易被人找到。
程月棠因为腿伤的关系,所以睡觉时向来不关门。也是因为这样,程景况在他院中布置了数十个府兵护卫。如果这般都没见着人影,那便只能说明一定府中之人所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