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迢笑了一下,“你们姐弟两怎么都喜欢这样?”
大学的时候,姚舒涵谈了个离宁市很远的城市的男朋友。暑假她实在忍受不了相思之苦,瞒着父母买了张直达的火车票,坐了两天的小绿皮才到。
也是一样,在朋友圈里甩了三个字:川西见。
然后没过多久,她就回来了,顺带着分了个手。
叶迢为这事笑了很久。
毕竟姚舒涵一过去就有高原反应了,这边下火车,那边就进了医院吸氧。
统共去了十一天,四天在路上,五天在医院。
剩下的两天,在去医院的路上。
姚舒涵打那时候起,就发誓再也不会再来西部城市了。
姚舒涵想起这事就愤愤然,“别提那事,来火。”
叶迢说:“行吧,那我今天去云县站等姚旭昇。”
“叶迢,我们姚家的命根子就托付给你了。”
挂了电话后,叶迢找到姚旭昇的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
【几点到?】
姚旭昇发了张车票过来,是今天下午到的长途汽车票。
叶迢:【你给你姐拉黑了?】
姚旭昇发了个表情包过来。
叶迢好心,截了张图发给了姚舒涵。
简单的吃过饭后,叶迢掐着点儿就出门去了云县站。
她问了楼下小卖店的老板,老板和她说出门右拐往前直走个十来分钟,有个三轮摩托车的聚集地,可以带她去云县站那儿。
叶迢走了没多久,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些三轮摩托。
正值下午两点,许多车主都还在家里没来。
车棚下只坐着一个人。他佝偻着腰,头顶上顶着一扇草帽,被晒的红的发黑的皮肤,在从草棚中的缝隙中漏下来的阳光下烤着。
叶迢远远的就看到他。
那个第一天她来时载她的那个老汉。
他手上依旧拿着那本破旧的三国演义,安静的坐在车棚下看。
叶迢不知道他已经看过多少遍这本书了,但是他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直到叶迢走近,他才发觉有人来了。
老汉也认出了她。
叶迢礼貌的笑了一下,“叔,走吗?”
老汉把书收了起来,“可以走。”
叶迢跨上了车,她为了防晒,特意给自己戴了顶大太阳帽。
帽檐随着风吹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