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领的税收到底有多少钱。”离开海因里希山庄的时候,乔伊斯还不死心地问这个问题,泽不耐烦地说:“没有多少,大概只有你们沙克国库的几十倍吧……”
乔伊斯:“……”
霍伦带着笑意,说:“你们家族一定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导致天怒人怨。”
泽有点不太自然,如果换了是平时,泽一定会反驳几句,然而这个时候,他的回答只有:“是的,不过那跟我没关系。”
泽有点忌惮地看着霍伦,霍伦却很温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能办到。”
泽的表情一下就松懈下来,乔伊斯感觉得到,霍伦也能了解泽的心情,泽总是口不对心,嘴上说西里斯领跟他没关系,事实上心里是很在乎这片领地的。他始终对故土有着不可磨灭的责任感,并且带着一丝迷茫。
夜八点,香格里拉进入了神恩节的高|潮时间,大街小巷全是辉煌的灯火,这一天里大家的习惯是离开家,到城市里来,霍伦插着兜,泽和乔伊斯走在前面,三人沿着海港区灯火明亮,温暖的路走向山上。
“你确定黑家伙在这里吗?”泽说。
“我感觉得到。”乔伊斯说:“他的圣痕就在山腰上。”
山腰上有一座巨大的温泉澡堂,门口竖着五彩缤纷的橡树,乔伊斯看了会,从侧旁绕过去,泽刚要阻止,乔伊斯却站在高处,喊道:“夜枫!你在这里吗?”
“啊——”
“快走开!”
一阵尖叫乱七八糟,马上有人把东西扔了出来,霍伦喊道:“小心!”
“你干什么!”
乔伊斯看到一池白花花的*,瞬间反应过来。
“对不起,找错地方了!”
“从前门进!乔伊斯!”夜枫的声音道。
温泉区里夹杂着女孩们的笑声和男人放肆的大笑,乔伊斯满脸通红,找人居然找到露天的浴室里来了。
“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泽一本正经地说:“噗……哈哈哈哈哈!”
“别再说了!”乔伊斯满脸通红道。
“大主教在神恩节偷窥温泉澡堂哈哈哈哈哈!”泽快要被乔伊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霍伦也有点忍不住,乔伊斯只得装作若无其事,从正门进去时,服务生笑道:“欢迎光临!”
“乔伊!”夜枫赤着脚,腰上系着浴巾快步出来,说:“来,我带你去上面泡温泉。”
泽和霍伦在前台登记,夜枫脸上还带着温泉熏出来的晕红,笑着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乔伊斯在更衣室换衣服,说:“想你了呀。”
两人走进滚烫的温泉里,他们在的位置恰好可以俯览全城,在靠近山顶的独立池子内,雏龙正在水面趴着,乔伊斯忍不住为之惊叹。香格里拉果然担当得起乐园的称号。
从这里望下去,绚烂的夜景尽收眼底,乔伊斯趴在温泉边上,夜枫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两人贴在一起,在温热湿滑的水中亲昵地磨蹭着。
哗啦一声,泽和霍伦入水,登时引起了洪水。
“叽。”雏龙被霍伦压了下,登时狼狈不堪地扑腾,霍伦哈哈大笑,抓着它,把它捞出水来。
乔伊斯舒服地躺在夜枫的怀里,四人脸上都带着被熏出来的红晕,天空飘起小雪,远处传来笑声,大圣堂顶端光明符文缓缓旋转,圣殿内正在奏乐。夜枫笑着朝他们说:“不错吧。”
“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泽说:“开始你让我们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澡堂。”
夜枫答道:“我以前来过香格里拉,找工作的时候,就在这里帮人搓背。”
乔伊斯马上道:“没有被要求提供特殊服务吧。”
夜枫一怔,继而说:“没有,不过有很多人想把我买回家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