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顿简陋的晚餐结束之后,沈牧说要帮南方洗碗,让南方先去教两个孩子画画,南方觉得也可以,以免时间拖得太晚了。
所以她就拜托沈牧去洗碗了,但是谁知道宁泽看到沈牧竟然要洗碗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自己抢着要去洗碗!
南方真的是服了宁泽了,什么事情都要抢。
但是这样她也落了耳根子清净了,这两个人去了厨房之后她就可以安心教宁宁和念念画画了。
念念画地特别认真,很显然是有一点底子在的,沈牧之前应该是教过她画画,况且有沈覃大师的基因在,怎么可能没有画画天赋?
相比较之下,宁宁画的简直……就是普通孝子画的画。
南方看到念念的画的时候简直爱就是就惊喜:“念念画地真好看,太棒了。”
南方也只是惊喜于一个孝子能够画地那么好,但是没想到自己却打翻了宁宁那个小醋坛子。果然是跟宁泽一个样。
宁宁板着一张小脸,立刻拿起了自己的画放到了南方的面前:“妈妈,我画的不好吗?”
念念看到之后,还不等南方开口就笑着回复宁宁:“宁宁哥哥画地也很好。毕竟你才刚刚学嘛,我在家里跟着我爷爷已经学习了好久啦。”
念念很显然是很喜欢宁宁这小子啊,总是为他说话。
南方闻言刚刚想要顺着念念的画鼓励宁宁的时候,宁宁的脸瞬间就黑了:“我也跟着我妈妈学了好多年了,你这是在说我学地不好吗?”
宁宁在反驳别人这一点上面真的是完美继承了宁泽的毒舌,让念念顿时有点哑口无言。
南方深吸了一口气,看到宁宁默默地又转过身去画画了,根本不理会念念尴尬的样子。
*
厨房内,宁泽根本没有真的在洗碗,他只是站在厨房里面看着沈牧洗碗。
因为调查过沈牧,知道沈牧是没有听觉的,所以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沈牧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别过头来看向了宁泽:“有事吗?”
沈牧的声音清明,听起来很舒服,但是对于宁泽来说是一点都不舒服的。
宁泽冷嗤了一声:“你特意把地点定在靳家,是为了每天都能够来这里看靳南方吧?”
宁泽的声音听起来很讽刺,沈牧好像根本不想要回答他,显得面色凉薄。
“否则的话,你怎么就不挑宁宅呢?”宁泽咄咄相逼,根本就不给沈牧一点后路,他不想回答都不成。
沈牧看着宁泽的眼睛很认真地开口:“是。”
这么简单直接的回复让宁泽竟然一时间都有点哑然,就这么直接地承认了?
他咬了咬牙伸手指着沈牧:“把你的心思趁早摆正,靳南方不是你能想的。”宁
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股浓浓的醋意。
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而已,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动摇了,已经不想真的退出南方的生活了,但是他还面临着一些窘迫的境地,有的时候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这些话?南方的前夫?”沈牧穿着围裙,看上去很居家,宁泽皱眉,听到他这样针对的话语一时间有点不乐意了。
“不行吗?”宁泽伸手擦了一下鼻尖,如果现在年轻十岁的话,宁泽真的可能会跟沈牧打起来。
比如之前宁泽跟顾峥不知道偷偷打过多少次……
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很显然要比顾峥功力深厚很多,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么一比较顾峥显得特别地没有竞争力可言。
沈牧这个时候也已经把碗筷洗地差不多了,随手摘下了围裙抬头看着宁泽的眼睛:“你跟南方离婚已经那么久了,这个前夫的头衔,未免也戴太久了吧?”
沈牧的口气是非常平淡的那种,但是能够将宁泽逼退到角落里面,让宁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我不是爱管闲事,我是在管我自己的事情。”沈牧的声音平静如许,“我很欣赏南方,也欣赏她的画。有的时候光是看一幅画我就能够看准一个人。我觉得她是我想要的。”
沈牧的话太过直接了,让宁泽那么直白的人都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他皱眉:“你们艺术家的事情可真的是恐怖。光看一幅画你就知道她是你想要的?那万一她是可丑八怪呢?”
宁泽跟艺术一点缘分都没有,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知道,所以他扔了一句话出来。
“我不像你这么肤浅。”下一秒,沈牧这样回答他,让宁泽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