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借着他对荣轲的了解,池裳一定讨不了什么好去,但是荣轲也绝对的不会伤害了池裳的性命。
这一点,还是有保证的。
“我打听不到,文渊,你在这里着急也没有用,荣轲和池裳的事情,我们都插不上手,你明白么?”
她明白,她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就是越明白,这心里就越发的是放不下。
付文渊郁郁寡欢的坐在一边,直接的是将顾清鸿给晾在了一边。顾清鸿看着付文渊身上的衣物,下意识的就想起了那日他听到的,付文渊当真是每次都穿着这件衣物去将奶娘,当真如此么?
顾清鸿的心里稍稍的动摇了一下,可是又不愿意去怀疑付文渊,默默的将那个念头给压下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的试探。
“文渊,你去将奶娘,怎么总是穿这件衣物?”越是在乎,这心里,就越是患得患失。
顾清鸿不愿意去怀疑付文渊,可是心里却总是害怕,付文渊和奶娘之间的关系会不是很好。他突然的有些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看的出来,池裳对荣轲的真心,可是荣轲还是不惜一切代价的锁着她。
这种恐惧,就好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完全的就是从感觉上盖过了理智,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似乎就已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
付文渊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皱眉,“顾清鸿,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过去是暗卫,从来的对这些衣物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现在的衣物也大多是侍女伺候的,给她什么她就穿什么,根本就没有过多的注意过。
顾清鸿皱皱眉,心里有些不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文渊,你可嫉恨,郁太后?”
郁太后?
付文渊紧皱的眉宇之间,瞬间的散发出了一丝杀气,毫不掩饰,“自然恨。”
若不是郁太后,娘娘就不会失去孩子,不会离宫,不会服下忆蛊,这一切本来都不会发生的。
若是没有郁太后和华书芹的从中作梗,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她自然嫉恨。
纵然是心里原本就知道的答案,可是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充满杀气的付文渊的时候,顾清鸿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颤了颤,“那和郁太后身边的亲近之人,你也不喜?”
付文渊心里烦躁的很,根本就不明白,顾清鸿为什么会突然的询问这种问题。
可是在她这个时候提起来郁太后,付文渊的心里一点的都不好受。
因而,脑中的想法直接的就说了出来,“自然不喜。”
当初的华书芹,如今的郁琉秀。还有已经死了的皇帝荣乾,消失了的华府,她都不喜欢,或者说,是厌恶的。
不仅仅是因为池裳的原因,那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因素。
更重要的是,当年付家的没落,她在天牢里那样的生活,都是拜郁家所赐。
她们付家,和郁家,从来都是不共戴天之仇。
只是自己一介女子,手上更是无权无势,她没有办法替付家洗血冤屈,年代久远,她甚至于连更多的证据都找不到了。
付文渊的双眸,杀气突然的变得更加的强烈。
顾清鸿心中一颤,察觉到了微微的不对劲。
“文渊,你怎么了?”
付文渊咬着唇瓣,看着顾清鸿,他似乎只知道自己曾在天牢的事情,但是并不知情,他们付家,和郁家之间的血海深仇。
“我曾是付家之女,名门之后,若不是因为郁家,我的人生,也不至于如此。”付文渊本就不愿意多提起自己的过去,可是现在面对着顾清鸿,心下郁结,突然的就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顾清鸿瞳孔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