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丝恼了,隐忍着怒意没爆发,出了霍司爵的房间!
刚在门口就听出了丹妮丝是在跟伍媚打电话,丹妮丝的本性他早就了解,但是,听到她侮辱伍媚,他无比恼火,竟然也在心疼伍媚!
又半年没联系了……
她找他,肯定有什么事!
立即回拨了过去,守在病房里的伍媚,刚从被丹妮丝侮辱中恢复,看到来电,她怔忪、犹豫。
也许是丹妮丝打来继续羞辱她的,也许是霍司爵……
她还是接了,在病房阳台上,吹着风。
“是我……”
“霍先生,我刚找你是想问问贝尔的情况,因为酒酒生病了,他们是双胞胎,我担心贝尔也会受影响。”伍媚平静地说。
“我刚刚在贝尔的房间里,手机落在自己卧室了,是丹妮丝接的,如果她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霍司爵急于解释,好像怕她误会,怕丹妮丝从中挑拨他们似的。
可,伍媚却笑了,他没必要解释的,就算他们睡一起,也跟她没任何关系。
“霍先生,我只关心贝尔的情况,他是不是生病了!”她沉声问。
“你不关心我,我也要说!我和丹妮丝——”
“我不想听这些!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们想怎样就怎样,为什么告诉我?!”
“你不生气吗?不嫉妒吗?丹妮丝骂你,你不难过吗?!”霍司爵急切地问,好像真的,又疏远了。
“我不生气,也没资格生气。作为你的前任,我大半夜打电话给你,是不对。你不肯告诉我贝尔的情况,那就这样吧——”
“贝尔发烧了,咳嗽,家庭医生刚给他看过!”霍司爵连忙说,生怕伍媚挂电话。
果然——
伍媚心紧,喉咙哽咽,“酒酒也病了,烧成肺炎了,正在住院治疗。请你把贝尔照顾好,发展成肺炎就麻烦了。”她平静地说,既然是霍家的继承人,他们应该不会亏待这个孩子的……
她该放心的,只是心疼孩子没爸爸妈妈照顾。
“我知道。”霍司爵平静地说。
“那就这样咯,我照顾酒酒去了,等贝尔病好后,给我个消息,不打扰你了。”
“伍儿!”霍司爵急切地喊,伍媚已经挂了电话……
好像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就剩下贝尔了。
霍司爵回到贝尔的房间,在病*边坐下,孩子的脸红红的,额头上贴着退热贴,时不时地咳嗽几声。
他拿了酒精棉,帮他擦拭手心,像之前伍媚教他那样。
“妈咪……”
从贝尔的嘴里发出轻轻的两个字,“妈咪”,他以前从没喊过的!
霍司爵愣了,木讷地看着儿子,他想妈妈吗?渴望要妈妈吗?
他从没提起过,他以为,他不需要的。
“妈咪……”
他又喊了,他的心扯了扯,立即就掏出了手机,给伍媚打电话。
伍媚正照顾着酒酒,手机又震动了,是霍司爵的来电,她犹豫要不要接,迟疑了很久,她才接起。
“霍先生你——”
“妈咪……”
正要对霍司爵生气,从听筒里传来很清晰却很虚弱的声音,是小男孩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喊着“妈咪”。
是贝尔吗?
那一刹那,伍媚的眼泪汩~汩落下,原本就因为照顾酒酒一天*没阖眼的疲惫面容上,此刻尽是痛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