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抬下去,等君上醒来,作处置。”赵武吩附。
栾书被抬走,他心中又一阵嘘吁,栾书也算一代勇将,曾叱咤沙场,又在朝上呼风唤雨,却死得这般凄惨。
他并非同情,而是有所感叹,权利的魔力,便可让人疯狂至此。
辛夷若知,心里的恨该放下了吧。
只听子袄又道,“赵将军,主子未醒,这里便由将军做主,属下再带兵追击刑午,不把此人擒拿,无脸回来见主子。”
说完,正欲大步离去。
“子袄。”
赵武即时阻止他,“你身上有伤,先去医治。”
“这点伤算什么,属下受得了。”
“且慢。”
子袄一想要赎罪,置生死于度外。
赵武叹了口气,来到他面前,“尔等只想刑午出了城,可有想过,他或许还在城内?”
众人皆惊,魏绛说道,“然,栾书被发现在郊野。”
众人点头,赵武又道,“魏大人与我说了当夜情况,刑午先离,栾书是因突然而至的大火,才失去踪迹?”
“然。”子袄道,“我亲眼所见。”
“如此,他们并非就在一起。”赵武道,“这两日,子袄出城数里,皆无发现,却忽视了城中搜查。”
几人恍然大悟,邑宰上前道,“臣立即下令,城中严查,每一户也不放过。”
“我随你一道去。”子袄说完,与邑宰出了大厅。
赵武分析未错,刑午与余下的数人,正在城中一秘室中。
这间秘室是陈公所准备,以防万一,未想,果真有了用途。
辛夷看着面前的食物,毫无食欲,她挑眉看着,面前做小厮打扮的少年,此人面生,不似栾书那些武士,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便在此处,她知是刑午给她下了药。
一连两日,未见他的身影,并非为他着急,而是被囚于这里,四面皆墙,晕暗无比,仅一支烛火,她不知时日,不知晨夕,就如当初大牢之中,她猜测必定发生了什么,栾书呢?又在何处?她无从得知,这种煎熬快让她发疯。
“刑午在何处?我要见他。”
来人说道,“主子交待,过两日会来见姑娘。”
“哼。”辛夷冷哼一声,“如此,这些东西你拿走,除非他来,否认,我便不吃。”
来人一窒,无奈只得退下,然,食物仍放在屋内。
次日,此人再拿食物进屋,仍见几上放着昨日之食,心中有些不满,却又不敢埋怨,因主子早有交待。
他嚅嚅唇,想着此事,是否要告之主子,听闻主子极为看重此女。
他正欲退出,辛夷突然问道,“你唤何名?”
“昊。”
“你是刑午的护卫?”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