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并不出奇。
出奇的是唐奥运下一个命令。
他向易南千千暗中下达的一个旨意。
第二个命令由于是秘密且是私下传达的,所以没有传出去。
但第一个命令很快就传到龙太爷和朱大肠的耳里。
听完了“蒙古二雄”二人的报告后,龙太爷马上虚心地向朱大肠请教:“您看,他们两人会不会在宴上硬碰起来呢?”
朱大肠在剥着花生。
先剥壳。
把它捏爆。
再拈出花生。
仿佛很垂涎。
再剥花生衣。
细心得就像给心爱的女人宽衣。
然后才用指尖一弹,“啵”,花生落入嘴里,像情人的一个亲吻。
咀嚼。
细细品尝。
而且回味无穷。
他似一点也不急。
他安好如妇女,文静若处子。
他等。
他已经等了很久。
他还能等。
只要他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不管那是一个答案还是一个梦想,他都会耐心布局,然后等待。
他相信收成是一定会到来。
越是能等,收获必然越多。
他也相信一定会告诉他答案。
他所需要的答案。
这个看似满脑肥肠,却有着非凡之智朱大肠一定会给他一个答案。
“明天晚上是一个机会,一个重大的机会。”朱大肠边吃花生边说,“不管是柴少云除掉唐奥运,还是唐奥运除去柴少云,这天夜里都是良机。”
“那么,”龙太爷继续问下去,“依您看,到底谁会铲除谁呢?”
朱大肠眯着眼。
他刚吃到一粒好花生。
香。而且脆。咸得来带点甜。
这花生米一定来自肥沃的土壤吧?
“谁除了谁……谁都得要小心哪,”他突然呛咳了起来。
激烈而剧烈的咳嗽使他抚着胸口,而且不得不再大口大口地呷了几口酒,“上海滩里的势力,又快要重整了……”
真是。花生虽好吃,酒虽醇,但每次吃花生后,总是给他带来了一些不幸,难道花生吃多了,运气会坏下去吗?朱大肠越来越有这种感觉。
这种说不出、道不清、分析不明白的奇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