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正在鸡棚里忙着喂食的胡汉锋接到了老丈人的电话。
爹,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王老七看着旁边王长跪那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哦,你长跪叔,下个星期一,办婚礼想从你那鸡棚买十只鸡,让我跟你说下。
胡汉锋听完,笑了。
直接道:爹,没事的,我星期天就给送他家去。
挂完电话后,胡汉锋心想王长跪这一年的变化,真的让他刮目相看。
……
卫生室。
李大国把王天来直接赶了出去,问道:香秀,你爹怎么想起来突然结婚了。
香秀听着不是滋味,不乐意的道:怎么,我爹结婚,给人王姨一个婚礼,碍着你什么事了。
李大国,急道:我哪是那个意思啊,我是想说,这我们的事,你也该考虑一下了吧!
我这每天心里没着没落的,一点不踏实啊。
香秀听着突然很认真的道:李大国,虽然你找了大脚婶子帮你说话,但我香秀这辈子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说我什么也都好,我就是不想住在乡下,哪怕住在城里天天喝稀饭吃咸菜,我也认了。
如果你李大国也看不起我,认为我爱慕虚荣,咱们趁早结束。
李大国,看着一脸认真的香秀,问道:香秀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打死都要住在城里,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咱们现在没有那个经济基础,即使掏空家里住上了城里,就光还债就能压垮咱们俩,你怎么就不明白哎。
香秀摸着手里的钢笔道:你想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
你知道的,我读卫校是在铁岭。
当时有个同宿舍的同学,是铁岭本地人,非常看不起我是乡下的,总是骂我是土老帽,不配跟她住在一起,我香秀也是被惯大的,哪能让着她,就天天吵。可过分的是,她故意把钢笔放在我书桌里,指认是我偷的,就因为这事我档案上有了污点,哪怕成绩好,在分配的时候也只是分到自己村子来了,而且两年了没有机会去县医院工作。
你说讽刺不,而这只钢笔,是我第一个月工资买的,我就在心里想,我不要在让我的孩子将来被人骂是土老帽,乡巴佬,被人看不起,即使自己没做过,也会因为是乡下人,而没有人信。
你觉得我这是心里问题,还是成了我心魔了。
香秀苦笑着看着李大国。
李大国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听完香秀的话,他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起来。
外面的王天来可倒了霉,站在冷风里,穿的还单薄,很快被动的是瑟瑟发抖,再也忍不住开门进去了。
跺着脚哈着气道:你两有什么事,还是回家去说吧!这外面实在太冷了。
丝毫没注意屋里的气压有些低。
李大国起身看着香秀道:这事,我回去跟爹娘商量一下,再说吧!
说着拿起包就出了门。
王天来坐下后,看着香秀有些不对劲,这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就试着问道:那个你两出啥事了。
香秀没理他,只盯着手里的钢笔。
王天来有些害怕的起身打扫起卫生来了。
心里想这两人,好的时候好的不得了,这不好的时候也是三六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