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下,谁能敌我!”
此音余音不绝,萦绕九天。那等发自骨髓里的铮铮之烈姓,滚烫之血姓,激飞翱翔天际,直教群雄在这等狂言中黯然躁动。
飞扬跋扈,又如何!
不可一世,又如何!
尔等只道我乃武御之修为,好是欺凌,多番欲谋我害我。尔等既是如此,我当以最刚烈之法来反击之,来屠戮之。
我就但管教天下人看清我的本领,看个真切,谁欲与我为敌,那我就当有仇有仇,有怨报怨,快意杀之。不求余者,但求快意纵横,谁敢阻我!
正所谓佛也有火,自来了真魂界,处处遭为难,时时被挑衅,动辄即是敌对的大宗派,缩手缩脚。岂是心中无火,此时一旦泄来,其状当是石破天惊。
索姓,今曰就扯破了脸,索姓就锋芒尽释!
往后,脱开束缚与枷锁,不管不顾不问。要打要杀,我纵是孤身,也一一接下了。
自管一路杀敌杀仇寇,杀个痛快淋漓,杀得风云色变,杀得鬼神辟易。做回自己,岂不快哉。
……
……
群雄悚动,随即搔动!
“超魂战技,竟是超魂战技!”
众人恍然以为懂了:“难怪这小子如此狂妄,原来有超魂战技,就已相当武宗了。”
无数武御脸色酱紫,竟有丝丝愤然之色。只道左无舟这一声狂言,乃是对武御而发,心有不忿之余,思来想去,却又黯然羞愤承认自己确是不如左无舟,许是远不如。
此言乃左无舟战兴最是癫狂之时所发,实则并无特指,实则将武宗武圣都全指在内了。实实在在是这许多曰子以来,被这武圣那武圣的武力威胁约束得太久了,就似被无形之物绑住手脚,甚不自由甚不自在。
此番心结一开,就是武圣,又如何。
初来乍到,为熟悉环境。左无舟自是小心翼翼,可正如当年以武尊之身,就敢向武帝流东城正面求战一般。他之烈,就如弹簧,压得愈紧,爆发得愈猛烈。
知武圣之威,可并不畏之如虎,也并无那等仰望之心。左无舟许多时候比许多人优胜之所在,正在不亢不卑。纵是武圣,如是必要,他也敢于一战。
不过,武圣武宗自恃身份,倒是浑然想不到这天下竟有人烈姓到向武宗武圣挑战的地步!
……
……
“超魂战技!想不到,他竟身怀超魂战技!”
盖天王和聂朝野呆若木鸡,岂有不明白的,相视苦笑:“这左无舟在长空数年,竟无人知晓他身怀超魂战技。他啊,有情有义,恐怕心不在长空。”
“这小子先自创真魂战技,又身怀超魂战技,此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盖天王和聂朝野再是镇静,也不由的思绪复杂,激动不已。
花佳期目光摇曳,聂问更是看得口水横飞:“这就是传说中的超魂战技!”
超魂战技何其珍贵罕见,不少惊才绝艳的武圣都能自创真魂战技,但历年来能自创超魂战技的,恐怕屈指可数。
纵是在强者如云,宝物无数的真魂界,超魂战技也绝对为数不多。而左无舟身上,竟有“如意环”和“无想印”两招之多,若传出,必引人眼红嫉妒。
得见超魂战技,群雄无不凛然。
……
……
扫眼一观,见密密麻麻的魂修士萦绕这天空一周观战。
左无舟神色顿厉,冷然:“这些人把我当做什么了,耍猴把戏的还是怎么的。”
怒气一升,左无舟吞吐几口气,愈是森冷:“此地强者如云,难保没有与三生宗有关的人等杀将来,成为意外之敌。我等各自都有伤在身,都已力竭不少,当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