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伯拔腿逃来之际,传不败流露一丝不喜,侧脸相询:“他是什么东西?”
随行来的武圣低语:“太师叔祖,我也不知。”
二伯魂飞魄散狂呼:“传超圣,是鬼无相,是鬼无相安排的!”
“鬼无相活着不会做事,死了还做不好事。”传不败自言自语,抬手一动,一道光辉轰出,二伯当即被轰成烂血烂肉飞溅:“杀人本是简单的事,就被那种人搞复杂了。”
武倾城在一旁无言以对,他这辈分极高的太师叔祖办事风格跟诸无道太像了。
纪淡等人作何想,还不知。但在传不败和诸无道眼里,做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诡计,显然是无意义的。对一个一铲就平的宗派,本就不必动用什么阴谋诡计。
……
……
古鼎天对传不败怒目而视!
传不败神色一动,武倾城等几名武圣慌忙传音:“太师叔祖,师父(师叔)说过,一定要等他出关再做打算。”
传不败神色充满无所谓,本来在他眼里,这本就在呆在脖子上的脑袋,几时来取都不在话下。
其他人几欲吓得瘫软掉了:“我们真不知道,我们真不知道。”
君忘向斗无双和苏黄颌首,二人半天才从这么诡异的波折中醒过来,把这些人给禁制起来。
真相已然大白了,不过,这许多真相,对许多人本已不重要了。君雷和君问天余怒难消,恨恨怒视这几人。
左无舟暗暗思忖:“智计过人,不简单啊。一手翻覆,叛徒被清理了,古鼎天被证明清白了。说不定,君忘今曰之举,还有更多用意也未必可知。”
“看来,这大约就是君忘为何不露修为,答应设擂招亲目的了。”左无舟涌起佩服之意:“君忘果然是聪慧过人的女子。”
纪小墨亦在人群之中暗暗颌首:“果然是极聪明的女子呢。左无舟向来勇猛过头,智计不足。她若能助他,简直就是珠联璧合,无往不利。”
“不过,他终归还是我的了。”纪小墨眼底有温暖:“我本就无法拥有全部的他,空出的那些可分一些给她。”
……
……
君忘一举多得,一石多鸟,足见机敏。
凭当众揪出叛徒之举,看似揭了宗门丑事。但观各大宗派各人的难看脸色,就知此事已种在各宗心底。
鬼无相能在天君宗拉拢人,就能在他们的宗派拉拢人。谁都不知本门是否有类似的定时炸弹。
一连串的波折,实是太眼花缭乱太令人窒息了,教人大生措手不及之感。
众多魂修士沉默,目光在天君宗一众人之间徐徐来回。
古鼎天此时看往君忘的眼光,充满赞叹和欣赏。不论古鼎天怎生偏袒,都始终本着天君宗的大立场。君忘此时一展真本领,古鼎天的立场绝对是绝无条件的转向君忘。
二百六七十岁,便已参悟领域的君忘,其对天君宗的价值,比十名武圣更重要。莫说君忘不愿嫁,就是一百个愿意,古鼎天也绝计不会允许君忘出嫁。
流天三宗的人,互相是观了一眼,掩不住眼底的震骇。谁都心知肚明,君忘嫁人已是绝不可能了。
君忘不枉妖孽之名,一显妖孽身手。这擂台招亲,立时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便是再神机妙算之人,也绝难算到今曰会发生这许许多多的波折。至此,谁都看不懂了。
许悲等各大宗派的武圣,无不阴沉着脸。
天君宗固然是被君忘当众打了脸,可收获一名未来的超圣,丢再大的脸也是值当了。反而是流天等各宗,油然生起被欺骗的愤怒感。
各宗的武圣神色不善:“这擂台招亲之事……你怎都要给我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