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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第2页）

肖折釉收回思绪，道：&ldo;右相有话直说便是。&rdo;

&ldo;是……&rdo;霍天磊硬着头皮，&ldo;陛下已俞不惑之年，膝下只一位小殿下。而小殿下……&rdo;

霍天磊小心翼翼地斟酌了语句，继续说：&ldo;虽说大多数人都以为小殿下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可他毕竟不是陛下所出……&rdo;

肖折釉握住笔的手悬在那里。终于要走到这个问题了吗？

霍天磊偷偷撩起眼皮打量肖折釉的表情，硬着头皮继续说：&ldo;娘娘在料理国事上巾帼不让须眉，可这后宫之事也该由您定夺。老臣私拟了一份名录，这里面的世家女个个家世清白，为人也是端庄贤淑。娘娘可以从中挑几位入宫分忧……&rdo;

霍天磊从袖中掏出一份名单放在肖折釉的长案上。

肖折釉将手中笔放下，缓了片刻，才去拿案上的名录。上面记着朝中几位大臣的嫡女，芳名、生辰八字，还配了小画像。

&ldo;右相大人有心了。&rdo;肖折釉将名单放回桌上，&ldo;本宫会将此事说与陛下。&rdo;

肖折釉去找沈不覆的时候，沈不覆正在批阅奏折。这半年国事繁忙，每日送过来的奏折也如小山一般。

肖折釉微微弯着腰，给沈不覆斟了一盏热茶。然后站在案前望着沈不覆，终于开口：&ldo;不覆，我有事要和你说。&rdo;

沈不覆&ldo;嗯&rdo;了一声，目光仍留在奏折上。

肖折釉低声说：&ldo;这么久了我也一直没身孕……&rdo;

&ldo;你一直喝玫瑰茶自然不会有孕。&rdo;沈不覆打断她的话。

肖折釉猛地抬起头，震惊地望着沈不覆。

他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肖折釉心里被一种滔天的震惊淹没。

&ldo;还剩几本了，一会儿再说。&rdo;沈不覆没抬头，却朝肖折釉伸出手。

肖折釉慢慢冷静下来。这件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她将手递给沈不覆，任由沈不覆轻轻一拎，把她抱在腿上。肖折釉坐在沈不覆的腿上，近距离地望着沈不覆认真理事的眉宇。

她一直都喜欢他眉宇之间的轩昂。

肖折釉的目光在沈不覆的眉宇间凝了许久，情不自禁凑过去，合上眼，轻轻吻上他的鬓角。

沈不覆轻笑了一声，终于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看向肖折釉，道：&ldo;怎的忽然小女儿心性了，难得。&rdo;

肖折釉勉强笑了一下，自嘲地说：&ldo;我什么样子你没见过……&rdo;

他去看肖折釉的眼睛，这才发现她的眼睛红了。他不由收起脸上笑意，肃然起来。

肖折釉有些疲惫地依偎在沈不覆怀里，问：&ldo;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do;

&ldo;在宝江城，我出征的前一日。文陶和罗家姑娘成亲的那一日。&rdo;

肖折釉叹了口气，失落地将脸埋在沈不覆的胸口，低声说：&ldo;我不想你知道的……&rdo;

&ldo;我知道。&rdo;

肖折釉唯有将脸埋在沈不覆胸口更深。

&ldo;哭了吗？&rdo;沈不覆去掰肖折釉的脸。

肖折釉努力别开脸，可是眼泪还是落在沈不覆的手背上。沈不覆望着手背上的泪，许久未动。

肖折釉胡乱用手背去擦了泪，勉强笑着说：&ldo;沈不覆，我发现我这辈子流的泪竟全是因为你。所有软弱的样子也都被你瞧见了……&rdo;

&ldo;因为我是你丈夫。&rdo;

肖折釉哑然。

&ldo;朝中有臣子提议选妃？&rdo;沈不覆问。

肖折釉无力地点头。

&ldo;这种事需要问我吗？&rdo;沈不覆又问。

肖折釉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无助地望着沈不覆，说：&ldo;不覆，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原以为这一世不嫁人就好，可是事情总不能按照我想的那样发展……&rdo;

眼泪又簌簌落下，她偏过头，将泪蹭在沈不覆的胸口。

&ldo;就因为这个，你两个月之内暴瘦如柴，就因为这个，床笫之间你拘谨又畏惧？&rdo;

肖折釉搭在沈不覆肩上的手颤了一下，哽咽着点头承认：&ldo;是，我怕。我既怕药失效不知道哪一天就有了身孕，又怕你发现我偷偷吃药。还有……欺骗你的负罪感压得我喘不上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