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雪儿没死。。。”
“雪儿又是谁”?
“在江南时的同学”。
“江南的同学?谁的江南同学”?
“我和彭劲”。
“你和彭劲?你们的档案我都看过,你们从无交集”。
“有,只是都开除了”。
两名警官又互望了一眼,显然没有采纳。
“接着说吧,就说平台上的事”。
“我和彭劲、闪儿一起在平台。。。”
“闪儿又是谁”?年龄大些的警官差点跳起来,不耐烦了。
“嗯,叫大刘。。。”
“说全名”警官厉声大喊。
“刘彤雨,她自己说生她的时候电闪雷鸣,因此。。。”
“够了,别说与案件无关的内容”警官烦躁了起来,声音也很大。
杜鲁索又探了探头,看发生了什么,显然有些担心。看来杜鲁索也不那么讨厌,还是很关心自己的病人的,虽然丑了点,看到他我忽然就想起了“迪斯科”。
事后有一天我问“你会不会跳迪斯科”,他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继续继续,你们三人在天台,接着说”。
“我们讲到了雪儿。。”
警官烦躁的看我。
“他大喊雪儿没有死,没有死。。。。转身就跳下去了”。
“仔细回忆,是转身还是向后仰下去”
“嗯。。。,转身一纵,我没反应过来”。
“好”年龄大的警官示意年轻警官“这个记下”。
看来问话就要结束,没有哪个警官愿意和精神病人深入交流案情,年轻的警官已合上了本子。
年纪大的警官下了判断:“407号病人说是她推下了彭劲。。。”
“407?407是谁?”我问。
407室不是我住的寝室吗,在江南的时候?我努力想着。
“407就是刘什么雨,闪什么电,不要打断我”警官几乎是大吼”。
闪儿?闪儿怎么是407号病人,我不敢再提问,她不是医生吗?杜鲁索又从门口探了探头,警官回身看见了,他赶忙缩回去。
警官喘了口气,调整呼吸接着说:“一、彭劲是严重的抑郁病人,抑郁就是跳楼的原因啊。二、争吵是面对面,那个什么刘彤雨怎么能面对面推动一个200斤、1米9的大胖子。三、转身只能推断是他自己想跳下去。四、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这四点均可以推断是自杀,可以结案了。”
两个警官走出去,顺便对杜鲁索说:“对家属做好安抚工作”。
“嗯,没有家属”杜鲁索回道。
“哎,也可怜,你们医院安葬吧,没有家属你们省了多少麻烦”。警官说着走了,杜鲁索跟着送出去。
夜晚忽然惊醒,我想到,就是因为他转过身,推他才没有防备。可是闪儿为什么推他,她哪儿来的动机,为什么自己说是她推的呢?警官判断的对,没有可能。
她在407,怎么这么巧,为什么就是407,这是我上学所住的寝室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