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当他说出离婚的时候,他不过是在吓唬尔曼。
在看到尔曼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的时候,他的心底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他的怒气无非都来自于霍以言。所以当尔曼坚定地说不想离婚的时候,他的怒气才消了几分。
不过,她真的是被他吓唬到了。她当真了。
靳北城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手,他看了一眼掌心的那根项链,咬了咬牙放到了桌子上面。
他转身去了洗手间。
一个小时后,尔曼才从楼下回来。
即使有伞,但是她浑身上下还是全部都湿透了。
尔曼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傻子一样,被靳北城耍的团团转。她还是没有找到项链。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霍以言去解释,他早晚都会发现的。
她吸了吸鼻子,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靳北城的鞋子仍旧在门口。
他还没有走。
尔曼只觉得心底一阵凉意,也不多想,只想去洗手间把身子擦干。
当她打开洗手间的门的时候,里面一阵热气却扑面而来。
靳北城显然是刚刚洗漱结束,他身上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在看到尔曼进来的时候,不悦地皱了眉心。
“看到门关着,你难道不知道敲门?”
严厉的口吻,尔曼却只是镇定地伸手拿了自己的浴巾准备走出去,没有丝毫的面红耳赤。
“这一年来我几乎都是一个人住,没有这个习惯。”她的话里带着讽刺的味道。
她是在说他从来都不会回家住。是啊,他有他的金屋,还回来干什么?
一想到下午在医院里他护着苏颜的样子,尔曼就觉得自己现在站在他身边都是一个笑话。
“出去。”靳北城冷冷地扔了两个字给她,尔曼也不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尔曼出门之后,眼眶不争气地又酸了。
他说过了,他要离婚,所以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尔曼走到餐桌前,原本是想要倒一杯水喝的,但是忽然看到了水杯旁边放着的那根项链,她一瞬间愣住了。
这是霍以言送给她的那根……
她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靳北城根本就没有把项链扔掉。她却被他耍的团团转。
尔曼抿唇,心底难受的要命,直接去了主卧,不想去多想了。
一整晚,靳北城都没有来主卧,应该是睡在了次卧,也许是走了,尔曼都没有心思去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尔曼需要回学校一趟,今天是学校的期中考试。
S大一向学风严谨,即使到了学生应该要实习的时候,学校的期中考试也不会停。
尔曼整个人都是颓废状态的,她知道这一次肯定又要考砸了。
这样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信心继续念法医。
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付允已经在等她了。
“曼曼,实习之后我真的觉得学校就是天堂啊!啊,还好我们还有两年书要念,不过还是要经常出去实习,都不能跟你每天在一起。”
付允每天都是叽叽喳喳的样子,尔曼的眼睛今天肿的厉害,所以她就戴了一副框架眼镜来遮掩。
“下次我们在一个法院实习就好了。”尔曼含笑,回应地很平静,说实话,她现在很想要离开那个实习的环境。
还没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付允便偷偷递给了尔曼一张纸条:“诺,曼曼,这是我昨晚的缩印,这个考试答案是我们系的考神估测的,肯定准!”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曼曼蹙眉,“不能作弊啊,作弊被抓住是要开除学籍的。”
尔曼看了一眼四周小心翼翼地开口。
付允却是一脸轻松:“没让你作弊啊,我只是先让你看看这些答案,考试的时候你紧张就别拿出来看了嘛。”
“我当然不会拿出来看!”尔曼皱眉,“你也一样,千万别作弊,被抓到的话这几年大学就白念了。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