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酣然的苏楠也许感觉到了气温清冷,娇躯微微蠕动了下,将头往里侧了些许,深埋在萧云的怀里,双眸紧闭着,一只小手无力地轻捶着萧云广阔的胸襟,含糊呢喃道:“我……要喝酒。”
萧云没有表态,静静站立于夜幕中。
醉了还不忘酒的女人,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他并不喜欢探究别人的心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借酒浇愁的人。
一醉可以解千愁,千醉却徒生不解愁。
他看不惯心烦的女人用酒来伤害自己,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还有谁爱惜你?
张爱玲曾说过:一个女人自己不爱自己,是不会有人愿意爱她的。
公车晃眼的灯光从远处射来,响起几声喇叭,在空荡荡的街上回荡,然后缓缓而至。
车门打开,萧云一手抱住不醒人事的苏楠,一手将四个硬币扔进投币箱。
“当啷”,恰好四声清脆响声。
司机却并没有开车,满脸狐疑地盯着萧云,一副随时准备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姿态。
在这个时间段,抱着一个饮醉酒的女人在街上,谁都会认为这是个怙恶不悛的坏人。
萧云无奈解释道:“我女朋友今天过生日,喝得有点高,我也喝了,不好开车。”
司机虽然仍是半信半疑,但对这个解释挑不出毛病来,便踩下油门,重新上路。
车上只有几个半睡半醒的夜班族,对于萧云的到来并没有过多反应,依旧打着瞌睡。
空位很多,萧云却径直走到最后一排。
他喜欢这里,因为坐在这儿,别人很难观察到他,而他却容易观察到别人。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周围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萧云开启房灯,将苏楠放到了床上,这妮子翻了个身,沉沉睡去,留下一个挑逗背影。
短短的裙摆遮不住修长白皙的美腿、挺翘浑圆的臀部,那圆润曲线直叫人想一尝其味。
如此美色,却被萧云用一张薄被单给遮盖住,彻底破坏掉了。
夜深了,躺在沙发上的萧云却还没睡着,眼睛虽然闭着,但如刀双眉却紧皱着。
每当他眉毛皱起,就是他在思考。
他不是头脑迂腐的正人君子,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房里躺着一个绝世美人,说一点想法也没有,连他自己都不信。
但他的**却被谨慎所压住。
这个妖精女人到底是谁?她那悲伤孤独颓废寂寞空虚无奈的情绪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猜不透的念头伴随着他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事。
早晨七点,萧云雷打不动地醒来。
想起苏楠还在房里休息,他换不了运动服,只好将就着,穿上鞋子晨跑去了。
依旧跑到小西湖逗留,依旧路过百年老店买早点。
不过今天有点特殊,买了两份。
等他大汗淋漓地回到家时,错愕地在饭桌上发现了张小纸条,字迹娟秀,写着:
“丧尽天良的臭流氓:
我走了,但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但如果昨晚你趁着本小姐酒醉不醒之际,而吃了豆腐占了便宜,那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