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云一怔。
“不光是他,高田知里也一样。”凤凰平淡道,又喂了一口粥。
萧云把粥咽下去之后,盯着凤凰,问道:“你下的手?”
“是,不过外面都以为是你公子党做的,你想踏_进
省,总要先立立威。”凤凰思虑深远道。
萧云有点愕然,这个女人真是处心积虑地帮助自己啊,想想,又问道:“后果会不会棘手?”
“朱王道的老爸朱枯藤在重_庆还是有点能耐的,毕竟他是重_庆jing备区司令员,大权在握的地方大员,可在官衔随便拿出手都是副部级以上的
_京,就渺如蝼蚁了,在政治层面上,你有皇甫家、纳兰家、沐家与甄家这四大家族护着,朱枯藤他还能捅破天去?他唯一能利用的,就剩下他弟弟朱八方那一点势力了,几个小虾米,空枪乱扎没准头,闹不出多大水花来。高田知里麻烦点,因为他是跟着ri本首相的商贸代表团来的,现在却在华国被杀,我想zhongyang一定会派人彻查。”凤凰分析道。
“能不能秧苗嫁接?”萧云思忖了一阵。
“呵呵,大公子果然是大公子,脑筋转得比谁都快。放心,高田知里这个人我调查过了,他表面上是ri本神户制钢所的代表,实际上却是ri本最大的黑社会组织三合会的骨干成员,我已经让人将这个风声放出去了,到时候就将他的死编排成三合会内部的锄激an行动,我们就能撇清关系。”凤凰微笑道。
敢情这个女人早就想好退路了,萧云尴尬地摸摸鼻子,又问道:“三合会不会跳出来澄清吗?”
“不会。”凤凰笑着摇头道。
“为什么?”萧云很讶异她表现出来的肯定。
“三合会之所以能灭掉山口组,成为ri本第一帮会,是因为天尊的出手相助。”凤凰淡笑道。
萧云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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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家四合院,书房。
纳兰盛世正在专心致志地泡着茶,桌面上摆着一幅名贵的蜀绣,宋朝李唐的《采薇图》。
这是坐在纳兰老爷子对面的朱枯藤送的,他刚刚在八宝山忙完自己儿子朱王道的丧礼,也不顾华国传统的白事忌讳,今天特意登门拜访自己曾经的老领导。朱枯藤年纪并不算太老,五十出头,方脸宽额,高挺的鼻梁,紫铜的脸膛有棱有角,仿佛石雕一般,粗犷豪爽,只是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眼睛哭得有点红肿,鬓角也悄悄爬出了一些白发。由于做了十几年的军队高层,朱枯藤浑身上下有着一种溢于言表的威严,可在这位老帅面前,他还是像30年前一样,只是一个谦卑谨慎默默无闻的jing卫员。
“枯藤。”纳兰老爷子忽然轻喊了一声。
“哎。”朱枯藤脆生生应道,由于这几天哭得太多,声音多少有点沙哑。
“你离开我身边有30年了吧?”纳兰老爷子一边洗茶,一边问道。
“嗯,刚好30年了,我还记得我离开前的几天,也就是1981年6月27ri,党在
_京召开了第十一届zhongyang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一致通过了一份在党的历史上具有深远影响的重要文件——《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评价了**的功过是非,为好多在特殊时期期间造成的冤假错案进行了拨乱反正。”朱枯藤对这个转折xing的会议记忆犹新。
“真没想到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老了,我呢,也更老了。”纳兰老爷子感慨万千道。
“哪的话,老帅您还是像过去一样jing神矍铄。”朱枯藤笑着道,不过笑容看上去很僵硬。
“老了,保守好多了,现在你再让我背着枪进zhongnanhai抓四人帮,不敢喽。”纳兰盛世摆手道。
朱枯藤大笑。
“这副蜀绣,得花好多钱吧?”纳兰老爷子指了指桌上宋朝李唐的《采薇图》。
“送给老帅的礼物,多贵都值得。”朱枯藤发自内心道,因为这个老人,自己才会出人头地。
“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王道的事,我也听说了。”纳兰老爷子熟练地倒了三杯茶。
“既然老帅把话匣子打开了,我也不瞒着了,我今天确实是有事相求。”朱枯藤神情肃穆道。
“说吧。”纳兰老爷子淡淡道,端起其中的一杯茶,洒向了地上,为朱王道送行。
“这次王道出事,外面谣言很多,但就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公子党下的手。这段时间,公子党一直都在跟
_京本土的一个黑社会组织同袍会针锋相对,王道可能是因为他二叔和堂哥的背景原因,被公子党盯上了,死得很冤。我是一名老党员,但我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老帅,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这个仇,在正常台面上,我相信很难得到解决,因为jing方没有一点证据,所以,我想从别的渠道去为王道争回一点公平。我听说,小少爷是公子党这个组织的二把手,我知道这肯定不关小少爷的事,但我计划向公子党报复,想提前跟小少爷打个招呼,我不是针对小少爷,但事情出来了,公道自然要还的,我朱枯藤依然是纳兰家的一条看门狗。”朱枯藤情真意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