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凉点点头,闭目养神。
从从容容的,端是大气坦荡,隐隐的,有种相似于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风范……
绿鹞心头一跳,急忙垂眼皮掩饰。
沉默中就到了平阳王府。
听得慕连煊说“告辞”,许如凉蓦然睁眼。
此番出宫,她便没打算再进宫。
往后她处江湖之远,慕连煊居庙堂之高,她和他之间,也许再无相见之日。今日之别,将成永别……
从此与慕连煊形同陌路,她应该觉得轻松的,可是为什么,心会觉得痛?
绿鹞已经下车,返身来搀扶许如凉。
许如凉突然不想下车,无法与慕连煊面对面。静坐车内,心绪难平。
良久后,耳边传来马蹄声,渐渐远去。
慕连煊走了。
许如凉几多迟疑,终究是稍稍挑开帘子,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个她爱过一世的男人的背影。
可长巷里早已空荡荡。
只有青石板铺的路面上留下的那一串马蹄印,无声地验证着,曾经有人经过。
许如凉顿觉失落。
耳边就传来一把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你醒了?”
窗口缓缓出现慕连煊的笑颜。
许如凉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失而复得的欣喜,激动得几乎喜极而泣,“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慕连煊笑得宠溺:“突然想起还有一句非常重要的话没对郡主说,不说不行,所以我让云峰先去前面路口等我。”
云峰便是慕连煊的马儿,许如凉给起的名字。
许如凉愣怔间,慕连煊已经伸手过来,亲自扶她下车,在她耳边温柔地道:“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等我回来。”
许如凉又是一阵愕然。
慕连煊却很快恢复了冷峻神色,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冰冷眼风带着警慑,一眼扫过漆雕烟儿,转身离去。
绿鹞也得回宫,虽然不放心许如凉,终究只能告辞。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许如凉久久不能收回视线。耳边就响起漆雕烟儿刻薄的声音:“还不进府吗?”(未完待续)
ps:周末留校,宅在宿舍里码字。同事好心好意邀我家去吃饭,饭后燕窝进补,盛情之至。
可惜,老慕一回宿舍就腹泻两回。
当真是病体残躯,虚不受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