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之前去休息了,休息完了来跟任公公换班儿,彼此交接过。落雁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存惜看了一眼门。
“娘娘来了?”
“嗯,进去好一会儿了。”
落雁要进去瞧瞧,却被存惜阻止,“不必了。”
“嗯?”落雁疑惑。
“她们也许在忙,你进去怕会打扰了人家,到时候又要被怨了。”存惜说的好不幽怨,落雁也是个明白的,况且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见,不由得红了脸孔。存惜对着她,笑得别有深意,这个落雁,每次一说这种事就害羞成这样,害她每次都很想逗她。
“你又知道了,你又不曾亲眼看见。成天就会胡说,你总是要跟五公主比拼谁最不正经吗?好了,别在太阳底下晒着了,去屋里喝口水,解解渴,润润嗓子要紧。”
下人的屋子就在旁边,为了便于伺候。屋里已坐了许多人,宫女、太监都在乘凉喝水,见她们进来,忙让出位置来,“落雁姐姐,快这边坐。”
两人坐定了,讨了碗水喝。彼此面对面坐着说话,存惜润了嗓子,道:“两个人那样有意思么?”
旁边的宫女听见,模糊之间还以为是她们两个有事,凑过来坐了,道:“你们在说那个吧,其实也挺好的,宫里男少女多,除了太监就是宫女,大家都是人,都有感情需要……”
不想她会说出这番话来,存惜、落雁都把她当外星人一样看。存惜心道:“她误会了,不过既然说出来,少不得套套她的话。”她道:“这位姐姐,你也是?”她说的模棱两可。
那人点点头。
“也做亲密事?”
那宫女不好意思说了。
存惜却不放过,“怎样?感觉怎么样?”
那宫女道:“你们做了不就知道了,问我做什么。不过看你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每次看见你们都忍不住想要开口问问的,一直找不到机会,有个志同道合的人心里就不会那么孤单寂寞彷徨了。”
存惜鬼头鬼脑的压低声,“你都看出来了?”
“嗯,挺有夫妻相。”
落雁正在喝茶,她心里也好奇,想听听怎么回事,可是不妨人家误会了她和存惜,她心里正偷笑这宫女眼神不济,不想她会说出这番话来,一口茶直接喷在了存惜的脸上。
她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拿了帕子给存惜擦脸,存惜被她胡乱的抹着。
对着那宫女道:“别见怪,我家内人就是毛手毛脚的。”那宫女见说笑起来,落雁被呛的不行,存惜就会胡说,在擦她脸的时候,隔着帕子拼命的下手捏脸,坏东西,让她破坏人家名誉,以后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嫁人。
落雁似乎忘记,自己曾信誓旦旦的说过,自己早早梳起,不嫁人的。
存惜被捏的痛,知道落雁生气了,也不喊疼,只是满脸堆笑,佯装不在乎。
等那宫女走开,落雁才指着存惜道:“你胡说什么?”一说,眼圈就红了,委屈的不行。
“我不过说的玩玩,逗人开心。”
“那也不该拿我开心。”
存惜说了千万个不是,落雁也没肯原谅。把存惜赶了出去,让她晒太阳去,这休息之地,她是决计不欢迎存惜来了。
存惜被太阳晒着,感慨着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心像七八月的天气,说翻脸就翻脸。
她回到御书房门前,见房门紧闭。俯首贴着门听了半天,却没个动静。
屋里,薛意浓和徐疏桐早腻歪够了,两人重整衣衫,却发现衣服被扯坏了,刚才情动没有发现这些小事,而今再观,徐疏桐埋怨了许多,“瞧您急的,衣服都弄坏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多赔你几件。”
“我还要出去,这下好了,怎么出去,让人看见,我还要不要做人了。总之,是皇上不规矩,一点儿都没个读书人的样子,一点儿君子风度都没有。”徐疏桐把能想的词,能说的话,都埋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