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借口和托词一时哽在了喉咙,无法出口。
“嗯。”尤染艰涩的说了一个字。
那边的顾锦年却没有接话,好像在等着她后面的话,尤染胸口涌出了一阵酸苦的感觉,小声的开口,“凌绝最近一直在找我,我烦,去躲一下,顺便去看看我妈妈!”
这是她第一次公然的在顾锦年的面前谈论宴凌绝,有些难以启齿,可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话却顺了不少。
“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但我又觉得对不起你,锦年……我总是这样,犹豫不定,每次都不顾及你的感受,我这样的坏,你为什么还要容忍我?”
她很少将自己的脆弱和内心的摇摆吐露给顾锦年,这是第一次,五年来的第一次,顾锦年手中握着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杯,眼神一顺不顺的盯着缓缓蒸腾的热气,心里熨帖又难受。
他的手指用力,指尖白到发青。
感慨似的呢喃了一句,“因为我爱你啊!”
因为爱,所以要接受过去,包容现在。
因为爱,他才舍不得啊……
这些话,顾锦年没有说,但他知道,尤染懂,曾经她也像他一样的站在这个位置,用一种卑微的姿态喜欢着一个人,所以他知道,她懂!
尤染隔着电话哭的泣不成声,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
顾锦年没有挂电话,没有安慰,只是在电话的那头静静的听着,心里却揪着疼,对面的那个……是他喜欢了五年的女人。
现在她哭的这么撕心裂肺,却是因为别的男人!
他委屈,他伤心……可他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没有早一点遇到她。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彼此相爱,却错过了时间。
尤染哭到后面的时候开始不停的打嗝,嗓子都哭哑了,她紧紧的握着手机对顾锦年说,“等我从京城回来,你可以送我一个礼物吗?”
顾锦年柔声的问,“什么礼物?”
尤染说,“一个戒指,可以吗?”
顾锦年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心跳如鼓,像个十几岁的热血少年,脸色红成了一片,嘴唇哆嗦着说不出来话了。
尤染却误会了他,她以为顾锦年在犹豫,在迟疑,在思忖……
就在尤染准备说“我开玩笑”的时候,顾锦年带着几分紧张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你喜欢多少克拉的?”
因为这句话,尤染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汹涌了出来。
他为什么在这么的好啊?
顾锦年怎么可以对尤染这么好啊?
她到底何德何能,几生有幸才遇到了顾锦年啊?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尤染抽泣的开口,话出自于真心,她第一次觉得喜欢一个人原来可以这样的安宁恬适。
飞蛾扑火的爱情一次就够了。
第二次,她选择相濡以沫。
顾锦年又问,“我也想向你讨一个礼物?”
尤染呼吸都方轻了不少,问,“什么礼物?”
“我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京城,一起去看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