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染泪花涌动,闭着唇不语,没有丝毫的退让,她不能看着宴凌绝生病而不救。
最后,宴凌绝伸出另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脖颈向下压,视若无人的撅住了尤染是温软粉嫩的唇。
一旁的方医生自觉的当空气。
宴凌绝气息不稳,这个吻却十足的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唇舌之间,暗自较劲。
尤染眼泪滑落,冰凉的液体滴在宴凌绝的脸颊,他腾出一只手,在尤染的脸颊擦了一下,松开她的唇,眸色深深,微喘着开口,“不要哭,我不会让你守寡!”
看着生病了还不忘逞口舌之快的男人,尤染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你再不好我就要红杏出墙!”
宴凌绝眸色的瞳仁中闪出了几分笑意,在尤染的掌心勾了几下,“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口说无凭!”尤染继续激将。
“那我让你下不来床!”
旁边一直当空气的方医生忍不住的轻咳了一声,尤染这才回过神,脸色红的能滴血。
可宴凌绝依旧不动声色,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尤染。
尤染被他看着脸色,尴尬的低下了脑袋,可这样……恰好能让躺着的宴凌绝看到她的整张脸。
宴凌绝敌不过困意,又睡了过去。
这回轮到尤染盯着他的脸看了。
男人还是五年前的模样,好像独得时光的宠爱,可睁开眼睛的时候……尤染便知道,这个男人变的比五年前更加的叫人移不开眼。
五年前的他,于她而言,是不可接近的天神。
五千后的如今,宴凌绝之于尤染,是宛若空气般的存在。
经历过失去,防止相守的可贵。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宴凌绝就被推进了手术室,方医生临走的时候对尤染说了一句,“每三个月都要经历这么一回的,少奶奶放心,不会有问题!”
尤染想问,每三个月要经历什么?
但人已经走进了手术室。
尤染脑仁又开始发痛,恍惚间,她记起了五年前……宴夫人和她的约定,不就是每三个月给宴凌绝输了一回血嘛。
难道现在……尤染蹙着眉,紧紧的盯着病房的门。
过来好一会儿,她听到身边的脚步声,头也没转的问,“他……现在还要每三个月输血吗?”
商解一顿,声音低沉的回道,“复航和政府合作了一家生物医药公司,其中有一个部门专门是二少为自己开的,这些年……他已经不需要血了,而且非常的抗拒,但因为药物药性有期限,所以每三个月就要来一次医院!”
尤染垂在两侧的手颤了颤,嘴唇发抖,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这些年,她对里面的那个人所经历的痛苦一无所知。
越想,尤染对宴凌绝的愧疚就越深。
下午两点的时候,宴凌绝终于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尤染从走廊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忍着发麻的双腿走了过去。
“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听到没事了,尤染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担心受怕了一上午,身子一软,栽了下去。
旁边的护士眼尖,扶住了她。
尤染脸色泛白,眼神发虚的道了一声“谢谢。”
这时候,方医生开口,“给少奶奶安排一间病房!”
尤染摆手,“不用!”
可她眼神阵阵发黑,身体发热,头晕目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