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姚舒涵再说些什么,她已经没心思去听了。
满脑子都是刚刚赵彦生在楼下说的那句“二十三”,她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姚舒涵,你说我长得像二十三不?”
“什么?”姚舒涵被问懵了,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说你十八都不为过。”
叶迢听到这话,开心了。
又敷衍了姚舒涵几句,便挂了电话。
窗外的风还在吹着,吹着阳台上的纱帘扬了一个角起来。
叶迢趴在茶几上,继续就着早上没填完的五线谱纸继续填着,填了几行,她不满意,揉成一团往旁边的地上扔去。
没一会儿,客厅的地上就扔满了五线谱纸。
叶迢知道,她没灵感,写不出来词也填不出来曲。
她烦闷的直抓头发。
从宁市来的时候,路途遥远,她没带烟来。
这会儿习惯性的把手往旁边摸去,却摸了个空。
叶迢突然想起,中午那会儿赵彦生在楼下小卖部买了烟。她突然来了精神,往身上套了件外套,趿拉着拖鞋拿了钱就跑了下去。
下午两三点正是最热的时候。
叶迢小跑到小卖部门口,亭子里的老板这会儿正在掺瞌睡,头撑在手上,一点一点的。
她拍了拍门口摆着的棒棒糖的包装袋,声音把老板从睡梦中惊醒。
“要点什么自己挑。”老板伸出手擦了下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叶迢看了一圈,都没看见老板中午拎进来的那个黑色塑料袋。
她问:“有烟吗?”
老板精神了些,从脚底下的箱子里掏出了那个黑色塑料袋,说:“有。”
“要什么?”
叶迢看了看,都是一些她没抽过的烟。
她问:“赵彦生中午买了哪些烟?”
“小赵?”老板抬眼瞧了她一眼,低头从袋子里捡了几包烟出来:“这几包,他中午要的。”
“好抽么?”叶迢拿起来看了看,里面只有一包她认识牌子,是宁市那儿生产的,她看叶昇平送人就送那么几条这牌子的烟。
老板又在袋子里翻了翻:“好抽的。”
叶迢拿了和赵彦生拿的一样的烟,问:“多少钱?”
“八十。”
叶迢递了一百过去,老板找了一张二十,顺带给了她一个塑料袋装烟。
叶迢拎着烟上了楼。
临进楼道口时,她抬眼往上看了眼,三楼的阳台那儿窗户开了半扇,从窗户看进去还能看到赵彦生早上穿的那套衣服,已经被洗了晾在了阳台上。
风把衣服吹的在衣架上摇摇欲坠。
叶迢收了视线,进了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