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这种吸血家庭,打一顿能吓唬的时间有限。
打了就打了,反正就当提前报仇了。
“鸡呢。”
“啥鸡。”
姜母一脸愣,又黑又胖的大脸拧在一起。
陆安彻的长腿已经踢开姜母扔到一边的袋子。
“这么大的袋子,装一只鸡有些大材小用了。”
“……”
“不过既然是岳母给我媳妇的,礼轻情意重。”
姜母脸色灰败。
“……这只鸡,是最后一只鸡了,耀祖被你打成这样……”
“这么说,这只鸡份量很重。”陆安彻话语简短,“放麻袋里,以后再琢磨背过我要挟我媳妇,姜家的蚂蚁都不得善终。”
姜母打了个哆嗦,原来陆安彻把他们的话都听见了!
最后一只鸡被陆安彻拎走,姜家的口粮也断了。
姜父恶狠狠地瞪着姜母,“都怪你提什么鸡,这个月口粮和医药费你就找你娘家出!”
姜母怕丈夫,瑟缩着肩膀,敢怒不敢言。
以前家里被爷俩使唤的还有她和姜棠棠。
死丫头姜棠棠,真是给你找了个大爷!
你嫁出去不帮忙就算了,还让你老娘为这个家操心死……早知道还不如生下来就掐死赔钱货。
“啪嗒!”
一坨鸟屎精准落到姜母脑袋上,她气急了,张着嘴就骂,“死鸟也欺负老娘!把你剁了烧着吃!”
陆安彻拎着鸡,随手扔到了大院后厨存着。
他的精神头一看就是三魂七魄没了七七八八。
当傅媛下车走到他面前近在咫尺的时候,他才从纷乱担忧的思绪中停下脚步。
他恍惚想起来,还有几个小时就过审讯时间了。
他得洗干净换一身衣服。
“陆哥,你跟谁打架了,这一身弄得……”傅媛一脸担忧,拿出手绢就要给他擦手。
陆安彻哑着嗓子,不愿多说。
“我不需要。”
他推开对方正要走,傅锦连忙关心他道。
“陆哥!我听说姜棠棠犯法被商务局拘留了,她可能还牵连你升职,你有没有想好对策?”
陆安彻脑袋很乱,但是想法很坚定,“无论什么样,我陪着她。”
“……”
傅媛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仿佛被撕开正漏风。
“傅医生,不值啊。”
区领导的司机帮着她拎着东西,说了一句良心话,“您这么做,让他们感情更坚固了。”
“姜棠棠走私产品获利,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我只是为了万千女性陆客着想,才递交给商务局举报材料,这件事别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姜棠棠,真的不可能是自己配制的产品吗?”
“绝不可能!”傅媛一口咬定,“她嫁给陆安彻之前雪花膏都用不起的农村人,怎么会配制雪花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