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旧羽叹气道:“我确实中了杨严那厮的血毒。”
但他扬眉冷声道:“只是赵某凭借几十年的纯厚内力,已将这份毒性强压了下去。”
他话意明确,表示自己尚有一战之力,若要动手,汪逊等人要好好掂量。
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少也是一招很好的缓兵之计。
但汪逊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汪逊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咏剑山庄的杨严长老,为什么会如此诡秘的血毒之术?”
“难道……”
白瑜轻笑道:“是我教给他的。”
说罢,她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皮裘袋子,从里面取出一颗散发着腥荤气味的暗红色药丸捏在手上。
赵旧羽一看到这颗珠子,顿时胸中气血翻滚,两眼酸胀,微微耳鸣。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白瑜道:“这是血丸。”
说罢,她将手中那颗丸子连同皮裘袋子一起收回,笑道:“方廷只要了一颗,就差点要了你的命,而我这里有十几颗。”
赵旧羽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但他还是故作镇定。
赵旧羽道:“你虽对付的了我,但有一个人,只要他在这里,你们便伤不了我分毫。”
他说的不错。
星辰君一人站在这里,就是一尊冷漠的石像,仅仅是他的目光,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林潜看向星辰君,他的额角滴下冷汗。
此时的星辰君,和往日简直天差地别,不亚于他从藏剑到林潜的变化。
陈徽早就和林潜说过,他不是他的对手。
林潜一直深信不疑。
事到如今,还有谁可以击败他?
林潜的剑不行,汪逊的玄机尺也不行。
难道,要靠白瑜这个两手抬不起兵刃的女子?
无一人敢动弹。
赵旧羽心底松了口气,他开始慢慢喘息,期望从血丸的压迫感中回复过来。
但白瑜,她这个妙曼清丽的女子,忽然笑了。
她先是对林潜点头笑了一下,然后对赵旧羽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为何这般自信迷人?
林潜也笑了,因为他懂了。
赵旧羽刹那间也懂了,但他却笑不出来。
“他这样的人,岂会听命与你?”
“也许金钱足够诱惑,便会有人心甘情愿。”
现在,赵旧羽知道自己错了。
世上总有些人,是收买不了的,因为他们绝不甘屈于人下。
星辰君从来不是赵旧羽的手下,他是和汪逊白瑜他们一道儿的。
这样的星辰掌法,冷傲孤独的性格,眼中紫气闪烁,突然让赵旧羽记起一个人来。
赵旧羽惊道:“原来你是…………”
但他话未说完,星辰君冷哼一声,他这尊沉寂的石像,突然星光一闪,一掌已向赵旧羽胸口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