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回禀师伯,他们已经用了玉符牌。”
青年道人转过头,重新看向了中年道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倨傲。
“离开时关闭道观,我要闭关。”
眼看着青年道人将玉盒拿去,中年道人左眼的眼角不易察觉的收缩了一下。
然后,迅速回复常态的中年道人,低下头,恭敬地道:“遵命。”
青年道人转身蹲下,将玉盒放到了地上。
中年道人挺起腰杆,看了看青年道人的背影,看了看放到地上的玉盒,转身离开了。
草云郡西方,在湛蓝的苍穹下,灿烂的阳光中。
一群人,走在了险巨的雪峰。
一头牦牛,扬起牛头,发出嘹亮的嚎叫。
围绕着牦牛脖子的蓬松鬓毛,随着牛身的前进,在空气中轻微的抖动着。
鬓毛朝上,细如毛发,尖如利针。
在阳光下呈褐红色的牛背,宽大且平坦。
刘恒斜坐在牛背上,红色的戟杆横放在膝盖上。
在戟杆上,绘有红色的符纹。
在红色的符纹间,遍布着斑驳的裂痕。
双手的手掌轻轻抚在戟杆上。
双眼盯着戟杆,刘恒的眼神柔和,目光似水。
一阵风从山顶吹下,风吹过山脚。
风吹动了刘恒身后背甲边的袍角,吹动了刘海额头前的碎发。
风从山顶雪堆上刮过。
风从山林树海中拂过。
风中带着寒意。
风中留着叶枝声。
刘恒抬起头,面露疑惑的沉默了片刻,就在风中闭上了双眼。
枝叶相互的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就好像父母对孩童的呲语。
被吹动的袍角下,传来微痒的触感。
就好像情人对挚爱的轻抚。
于是,热泪从刘恒的眼中流出。
两行泪滑过了刘恒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