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不是赤果果的坑她吗!
她上辈子不会把唐奕家给烧了吧。
安沉跟老人道了谢,随后犹豫地盯着那条黑暗的路,又盯着那条路……
去还是不去,这真是一个严肃正经却让人纠结无比的问题。
而且,她好像没提过……她最怕一个人走夜路了……尤其是……又黑又窄的小路……
深吸一口气,安沉还是觉得找人比怕黑重要,而且万一唐奕丢了她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祈祷在路上能碰见唐奕这个缺心眼的家伙。
虽然现在看来他已经到了。
于是乎,安沉毅然决然的,犹如奔赴战场一般,一个大步流星就踏上了那条……森森的……暗暗的……小路。
……过了一段时间……
其实走了没多远,不,大概也就是五十来步的样子,安沉果断后悔了T^T。
好想把唐奕就掉头回家找妈妈……
但是不可以,她可是一个有责任心强,做了就一定会负责任,人格正直的女人!
地是沙子铺成,若平时倒也没什么,但重点是她穿的是拖鞋!而穿着拖鞋走沙地是什么概念?结果就是安沉走了一小段路就满鞋都是沙子,就连脚趾间也是沙。从脚底痒痒的感觉一直穿到全身,安沉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这个时候就算是一滩黑水脏水在安沉面前她估计也会不顾形象的把脚伸进去洗洗,因为这种感觉着实是不好受。
周遭都是一片安静,安静的诡异,安沉只听得到她的脚步声,还有自己脑中飞逝而过的各种吐槽。
虽然安沉平日里端着高贵冷艳,淡定冷漠的样子,实际上是个相当闷骚的家伙,内心是无比澎湃的,毕竟,她曾经也有一颗少女心(?)的好嘛?
如果安沉是闷骚,那么唐奕就是明骚。不论时间地点,堂而皇之的发骚,秀下限,节操掉了满地都完全不在意。
言归正传,安沉走啊走啊走啊走……
这几年去任何地方都是坐车坐飞机,坐惯了,而且她又不是常常锻炼,脚都走酸了,总算才到目的地。
才走到海边,海边风很大,又是晚上,安沉图方便只扎了个马尾,她两鬓没扎上去的碎发被风吹起,往同一个方向飘,脸上痒痒的,隐隐遮住了视线。
她掏出手机低头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23:59。手机电量那栏都红了,只剩下一点点电。
她撇撇嘴,正要将手机放回口袋。
忽然好几声‘砰砰’的巨响,惊得安沉抖了抖手机就掉在地上。整个天空好像忽然亮了,她朝着天空看去,整个人都呆住了。
是烟花。
摆成字绽开的烟花。
手机上时间跳动,化为整数。
00:00。
安沉刚刚看到了那句话,即便只有一瞬间,她还是看到了。
安沉就着那样仰头的姿势许久,仿佛一座雕塑。光照在脸上,直到字模糊了,绽开的烟花消失,她才缓缓低下头。
站在远处的人旁边是一堆烟花燃放后的纸筒子,她看着他朝她慢慢走来,就好像她几年前在无数个寂寞夜晚无数次重复梦——他从远方朝她走来,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