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山见完了镇长回到古镇。他下意识的去到了那片竹林小筑,远远的望着那敞开的竹门,果然,殷依鸢在里面。
到了门口,殷依鸢开口道:“见过镇长了?”
梁南山:”见过了。”
殷依鸢:“那你打算去哪儿?”
梁南山:“回去。”听到梁南山的回答,殷依鸢握笔的手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殷依鸢:“很明智的选择。”
梁南山:“然后回来。”,现在她倒是勉强可感觉到那天梁南山的感觉了。
梁南山说完走出竹门。
殷依鸢叫住梁南山:“我可以陪你一起出去。”
梁南山伫立良久说道:“不用了。”殷依鸢无声相待。梁南山见到她没有什么继续要说的就离开了。
有些时候,出现的有些人好像就是对的人。他一边相信则缘分那种东西,一边又与之相抗。他故意不去理会出现在身边的那些人,他要看看是他向缘分投降还是他最终战胜上天的安排,独自一人骄傲着。
不过,这次倒是真的是无奈之举。前路他自己都不确定,他不敢随便的出现在别人的生命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梁南山回到了那个小山坡,回到了生他地方,他给双亲的交代是他被选中去参加一项国家的秘密计划,估计会有很长时间不能联系。
很久没有回到那片土地的他迫不及待的逛逛四周,那些童年和小伙伴玩耍的地方依旧如故,那条不宽的小河依旧秀气,他们夏天的很大一部分闲暇时间都浸泡在那条小河之中。牧牛,垂钓,在河里沉浮,直到夕阳成余晖才慢摇摇的赶着牛归。
他看到那块他们经常放衣服的大石板依旧在原来那个地方,只是那条小径已经被杂草封了,那颗栓牛的树依旧静默的长在那儿,只是变得更大了。
原来对故乡的记忆是寄托在故乡的一山一水之间,原来时不时泛起的思乡之情是由那一石一木勾起。
大概正是这一山一木的细节,那种乡音难改的本色才显得凝实而不空虚吧。
好久没有仔细看看双亲的他发现二老真的一点一点变得年老了,原来细心留意才大感时间匆匆之感。
他们为了这个家庭奔波劳累,本该安详天伦之乐,但梁南山却选择了那条路。
好在他并不是独生子,还有一个哥哥。
他不愿再过那种单调、空洞、麻木的生活了,他想去看看那边的世界。以前没发现是没有机会。那颗蠢蠢欲动不安与现实的心就像缺水的种子,一场大雨便出现了不可遏制的疯长。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庞大的社会之中非必需的他在一个社会单元——家庭之中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因为无知,所以不安于平静。
他也去见了高中时的一个同学。现在的社会,相见已不难,难得的是相别过后还能相忆。他感到每个人都在成长,都在进步,都在一步一步的担起自己扮演的角色的责任。但他感觉自己还是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没有成长。
他想:“或许,我成熟了也是这个样子吧。”。原来,变成一个自己曾经相恶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哪怕一丝丝改变都没有做到。
这几天的回归让他有了很多的收获,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心。
终于,有一天古镇的人通知他该回去了,他低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默默的吃着母亲做的东西。他倍加珍惜,因为他知道,这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一切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出发的那天,他尽量保持平静的心情道别。双亲除了很高兴他能为国家出力,除了每次道别的不舍,其它的倒是没什么异常——在梁南山眼中是这样的。
火车缓缓驶离站台,很久很久没有哭过的梁南山止不住的红了眼眶,湿了脸颊。
站台,他母亲:“老头子,小山他…。”
他父亲:“他从小就这样,以为自己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想法。我也就顺着他了,真是,那小子,真是,自作聪明。”说完已经老泪纵横。
再去古镇就快了很多,没要几天就到了。
到了古镇,稍作休息,由虎生领着去见镇长,对于镇长那样的人给他只有无限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