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们早就觉得奇怪那些,恩,鹰眼……MT……你不觉得作为一个高层来说,鹰眼和MT之间行为意识上地位区分有些过于模糊不清了吗?”
“、闭嘴啊大板牙,你他妈想死别托我下水,这不是你可以说事情!”
“怕毛。”大板牙那张没心没肺抠脚大汉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阴郁,他阴沉着脸,用毫无情绪起伏语气说,“你觉得,三号楼整个王权体系,距离彻底崩塌还有多远?”
“说远不远。”犯人A想了想,十分保守地说,“说近也不近。”
“很近了。”大板牙勾过好友肩膀,换上了懒洋洋语气,“昨晚,有人打了一剂催化剂——兄弟,再不来王权者,我们就要完蛋了,呵。”
这一声阴沉沉“呵”搞得犯人A用力哆嗦了下,缩缩脖子发出**呻吟,他伸手戳了戳大板牙,用十足抖M语气说:“这语气助词好来感,再来一次。”
大板牙十分配合:“呵。”
犯人A闭上眼感受了下,打了个哆嗦,抬手示意大板牙赶紧闭嘴。
而此时此刻。
大板牙和犯人A不知道他们两对话其实早就被耳力好得过分狗崽子听了去,除却耳边刷刷扫帚扫地方发出那种机械而规律声音之外,阮向远几乎是全神贯注地将所有注意力都放了周围人对话上——
大板牙难得智慧没有发挥错位置,他观点甚至几乎与大多数人一致。
而通过周围犯人们自以为隐蔽窃窃私语,黑发年轻人发现,和表面其乐融融不同,此时三号楼仿佛整个儿笼罩了一层掩盖风平浪静假象之下阴影中,只待谁伸手去撕开这层和平假象,大概顷刻间……
就会掀起狂风巨浪吧。
阮向远长叹一口气,当他闭上眼时,耳边魔怔似,满满地都是汤姆声音——
……
……
……
肮脏角落啊。
只需要进行一次彻底清扫,就行了吧。
如果是面临即将崩塌危险,那大概还可以用一句话作为回答——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阮向远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餐厅大门。
……
三十分钟后,一个高大、只穿着紧身背心强壮男人出现了餐厅大门外面,他原地站了一会儿,整个魂魄离体状态。
直到红发男人抬起手打了个毫不掩饰巨大呵欠,这才慢吞吞地推开门,懒散地拖沓着步伐走进餐厅,从某个角落里爆出一阵巨大重物砸地上声音吸引了刚进了餐厅红发男人注意力。
雷切脚下一顿,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疑惑声音,抬眼望去这才看见,毫不意外地,此时此刻他不远处角落里挤挤攘攘地围满了人,人群掺杂着各个楼犯人,他们敲碗敲餐盘,各个兴致勃勃地像群猴子似乱叫着——
大概又是……一言不合,打架斗殴。
这种事情绝翅馆简直多到让人腻味。
有些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昨晚被隔壁楼闹得果真整晚没睡,一大早起来,睡眠不足外加起床气男人就踩着充满了杀气步伐一脚踹开会议室大门,面对着齐刷刷转过头来瞪着他高层们,红发王权者只扔下了一句简单易懂话——
“以后谁自杀敢给我选跳楼,老子就把他尸体剁碎了拿去喂鸡——今天没心情开会,散会。”
简直粗暴。
异常任性。
雷切挠了挠头,站领餐窗口前等待分餐大叔去拿鲜烤出来面包,他漫无目地东张西望,听旁边隔着几条队伍之外,他们自己这楼犯人八卦——
“听说三号楼又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