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信任,纪在霖想笑,他多想能成为这两个词的人。
但不行,他叫不醒她。
而孙秀在昨天病情恶化,现在还在昏迷。
那么姚姜身边就只剩下一个人。
贺简遇。
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里浮着自嘲。
你的心,还是只有贺简遇。
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没用。
纪在霖看着床上躺着安静的姚姜,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摇醒,问她,‘自己算什么?’
但不行,双手叉腰,猛的转身,一直挺的笔直的身形弯了去,坐进沙发里。
全身透着一股浓重的颓败。
“咚咚咚”孙启打开门,走进来,对辞归点头。
随之站在一旁看着扶着额低垂着眼的纪在霖,开口,“贺简遇带人在下面闹,我们要不要采取一些措施?”
纪在霖没回答,全身的戾气却瞬间升了起来。
辞归看了眼纪在霖,转身出去,而在走出卧室门口时忽的停住,“现在是中期,你不想她变成晚期的话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说完,再不停留半分,很快消失在们挖。
孙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心里却是凛了起来。
忍不住看向床上的姚姜,眉头皱起,眼里带着可惜。
“让贺简遇上来。”
终于,纪在霖出声了,平时性感的嗓音却带着无尽的低,低的快要听不见。
孙启点头,“好的。”
孙启离开。
纪在霖一直垂着的眼终于抬了起来,看向床上的人,嘴角,眼,眉,脸,逐渐染上了笑。
姚姜,这辈子我没对谁妥协过。
唯独对你,只对你。
“贺总,请吧。”
孙启伸手把贺简遇带到卧室里,随之离开。
贺简遇的眼立刻定在床上,眼里被沉痛所替代,几步上前走到床边。
纪在霖坐在沙发上不动,看着贺简遇靠近床沿,看着贺简遇的手握上姚姜的手。
终于,他忍不住了,猛的站起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