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汀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困倦地伸着懒腰。
“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判我死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没有一刻信任过我?”
她眯着眼,避开他灼热而隐含痛意的目光。
分明是他订了婚,分明是他先和未婚妻滚在一处。
到头来他却是这样一副被她抛弃的痛苦模样。
男人真是贱,太贱了。
姚汀装作没有听见,伸手推他,“还回不回家了,这么晚,桂姨会担心的……”
伍贺南军人的双臂愈发锁紧了她的身子,“汀汀,你回答我,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她愈发地烦躁了,不耐地道,“有什么可解释的,你和我早晚要分开,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原本尚且平静的眸子渐渐染上了怒意和愤懑不平。
他不轻不重地掐着姚汀的后颈,将她身子翻转过去,掀起她身上的薄毯——
姚汀自然很快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这一次她不再顺从,而是激烈地抗拒起来,“你疯了吗,还不够?!伍贺南!你就是个人渣,禽兽!”
“禽兽爱你。”男人面无表情。
……
姚汀被他在车里又正法了一回。
不,准确来说,是很多回。
她一直哭一直哭,伍贺南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一遍一遍地哄她。
可是一贯好哄的女人此刻却是怎么都哄不好。
“汀汀,别哭了好吗,你怎么了,哭得这么凶……”
男人有些不大理解。
方才在沙滩上她分明是挺开心的神色,甚至算得上是十分享受。
回到车上怎么就变了?
姚汀伏在他肩头哭了好久,最终狠狠地咬着他,破口大骂,“混蛋!你把我的裙子撕坏了,你赔我!你必须赔我!我恨你,你这个贱人,我恨你!”
伍贺南下意识地打量了下她身上破败不堪的红裙,正想答应要赔,不过就是一条裙子。
可当他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打量她时,这才明白她为何像是被人夺了心爱之物般哭得这样伤心。
这的确不是普通的裙子,这是他送给她的毕业礼物。
她在美国参加毕业典礼的时候,他飞过去陪她,因为时间匆忙,来不及准备礼物,就在机场的免税店挑了一条裙子。
男人仿佛被她满足了虚荣心,瞬间心情大好,吻着哭得湿漉漉的脸颊一遍一遍保证,“赔,我一定赔,明天就给你买一百条红色的裙子,我的汀汀……”
——————————————————
吓坏了的沁宝被薄悦生抱上了楼。
他把她抱进浴室,伸手放开热水,“小乖,听话,你只是受了惊吓,没事,洗完澡会好一点。”
沁宝一心想得到答案,只觉得他让她去洗澡不过就是想让她自己情绪冷静,然后他就不会再回答她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