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在他身后,靠在墙边哭的浑身发颤。
看到门开,任秀才站起来:“我母亲如何?她是病人,你们不能……”
薛放冷笑:“你还挺会恶人先告状的。我还没问你,你倒是先质问我了。你不用着急,等定了你谋害官差的罪名,他们少不得也跟着受牵连。”
任秀才双目圆睁:“牵连?”
薛放道:“谋害官差,可是小罪?何况事情发生在你们府里,那密道又是在老夫人房中,呵,自然是你们母子合力谋害。谁也逃不了。”
“不!跟我母亲没有关系!”
任秀才大叫。
齐夫人捂着嘴,双眼含泪。
“那跟谁有关系?”
任秀才胸口起伏不定,终于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想叫我说出来,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不怕!”
薛放呵地笑了:“你不过是个该死的囚犯,少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要交代自然省事,你若不说,也有办法叫你开口。你为什么要谋害灵枢!”
任秀才听说他们找到了灵枢,就知道自己的秘密藏不住了。
他垂下头去:“我并不是要害他……”
这时,杨仪站在薛放身后,却打量着齐氏。
齐氏此刻已经不再哭,脸色枯槁,犹如死灰。
只是两只眼睛里还有些许惊惶,表示她还是个活人。
任秀才道:“傍晚时候,我去给母亲请安,看到……那位官爷去而复返,我担心他会惊扰到母亲,就……就把他打晕了,扔进了密道里。那密室从里头是打不开的,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就想先关他两天。”
“你打晕了他?”
“是……”
“现在还在胡说,他身上明明没有外伤,而且他武功高强,岂是你能够偷袭得了的?”
任秀才一怔:“我……”
齐夫人低低道:“夫君,事到如今,你不如说实话吧。”
任秀才呵斥:“妇道人家,少插嘴!”
齐夫人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我只剩下康儿一个了,我实在是……再也撑不住了。你不如……杀了我吧!”
她捂着脸,又哭起来。
任秀才却毫不动容,听着齐夫人后面一句话,他冷笑道:“杀了你?如果有用的话,还会等到这会儿吗?”
薛放听见这样冷血的话:“你说什么狗屁的话!”
任秀才吁了口气:“那密道里的情形,官爷可看过了?”
薛放明明没去看过,但不想节外生枝,便道:“怎么?”
任秀才细看他脸色,忽然道:“原来你没见过。”
薛放略略动怒,此刻身后杨仪道:“你很想有人看见吗?”
任秀才目光挪动,看着杨仪单弱一身:“你……是何人?”
杨仪道:“你不必问我,只问答我的问题,你很想有人看见你密道之中藏匿……之物吗?”
任秀才跟她目光相对,手握紧:“当然不愿,但现在看来也是没法子的事。”
“不愿?你也知道你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
任秀才闭了闭眼睛:“不得已而为之,总要去做。”
“怎么个不得已?”
“为了家母的病症。只能如此!”
杨仪呵呵地笑了几声。